您发觉,大夫人硬是舍了那个月的利钱没要,把这笔钱给补上了。”李嬷嬷就在一旁回话道:“又加之这几个月钱账都在二少奶奶的手上,大夫人反倒没什么动作,估计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夫人才急着要收回管家的大权。”
“是啊,就光咱们秦国公府这些下人们的例钱每个月也是好几百两呢,迟发一天和早发一天,这里面的利钱就差了好几十两,难怪她会不心动,”王老夫人悠悠地叹了口气,“让人盯着她,既然尝过了甜头,她肯定会忍不住再出手的。”
李嬷嬷在一旁听着,心下却是暗暗奇怪,这拿着家里的闲钱去放印子钱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据她所知有好些人家都是这么干的。
怎么这事到了王老夫人这就成了不能忍的事了呢?
毕竟是老主仆一场,王老夫人看着李嬷嬷有些晦涩的神色,也就猜出她在想什么:“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特别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平日里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急,又怎么能做些与民夺利的事?”
只可惜这样的道理,李嬷嬷不知道,身为秦国公夫人的齐大夫人也不知道。
她还在为重掌管家大权而沾沾自喜,并且将这几个月文氏换掉的管家婆子媳妇又重新换了回来,一时间秦国公府里的风向标又变了变。
那些被换下来的婆子媳妇们就忍不住找到文氏跟前哭诉:“我们这些人又没有犯错,怎么大夫人竟不由分说的将我们全数都换了下来?”
文氏听着也只能暗暗地叹气。
之前那些人被换掉,就是因为她们仗着自己是府里的老人,背后站着的又是齐大夫人,因此多少就有些使唤不动她们。
没有办法之下,自己才将那些人给换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刚一走,齐大夫人竟然将那些人又给换了回来,这不就是硬生生地在打她这个儿媳妇的脸么?
而且这些被齐大夫人换下来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极大可能会被人排挤,在国公府里生存得异常艰难。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之前我只是代为管家,”眼下她却只能安慰这些被换下来的人,“但你们都是我的人,在这府中,真要是有人欺负你们,你们能忍则忍,若实在是忍不了的话,到时候我可以把你们送到我的田庄上去……”
原本只是想让少奶奶来帮她们讨个说法的众人,听得文氏这么一说,还能再说些什么?
毕竟从古至今,婆媳大战,出于道义,媳妇总是容易处于不利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