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间相处的样子,显然已是十分熟络。
这就由不得沈箴不上心了。
沈君兮毕竟是个女儿家,她与这卓七公子来往过密,王老夫人究竟知不知晓?
他当初想着把沈君兮送到京城来,就是担心年幼的她无人管教。
不管王老夫人对此事是视而不见,还是根本不知道,都有些违背了他当初将沈君兮送进京里来的初衷。
可对于卓七公子的身份,女儿却是守口如瓶。
他又旁敲侧击地转问了卓七公子带来的那几个人,一个个都似锯嘴葫芦一样的讳莫如深。
这些年他虽不在京城,却也知道京城的这潭水有多深。
莫说他一砖头下去就能砸到多少个四品官,就是那些王公贵族也不知道有多少。
他现在就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年纪小,万一要是着了这些人的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从四品,怕是根本无力跟这些人对抗。
只可惜,沈箴的这些焦虑沈君兮却是不知道的。
她现在正被眼前的说书人吸引着。
原来她同赵卓出了大理寺后,便就近去了个茶楼。
茶楼里人很多,大家都围坐在厅中,听那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讲着三娘蒙冤案。
沈君兮一听那说书人口中的“三娘”和“李贵”,便知道他说的正是游三娘和曹贵的事。
可瞧着那说书人说得一板一眼的样子,也不是瞎编,沈君兮就心有遗憾地瞧向了赵卓。
她以为游三娘的事只有他们这几个人才知道,现在看来怎么好似全城的人都会知道了一样。
赵卓不动神色地带着沈君兮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待那茶小二将茶水和点心都端了上来又退下后,这才同沈君兮道:“这些人自然都是我安排下去的。”
沈君兮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游三娘的案件能判得那么糊涂,全是因为那些人都仗着游三娘不过是一介小民,存了判错就判错谁也不知道,即便是有人知道也翻不出大浪的心思。
而赵卓这么一弄,再通过茶馆里这么一宣扬,现在知道这事的人也就多了起来。
再有人想葫芦僧判葫芦案,可就要掂量掂量。
只是这案件已经拖了两三月之久,肯定不是一两天便能重新结案的,沈君兮手头的经书已丢下几日未抄了,眼见着就要到四月初八的浴佛节,她只得静下心来赶抄经书。
可她的经书还没抄完,却传来了沈箴要离京的消息。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