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兮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沈君兮就看着周福宁身前的食盒,自己离去时,可是给她做了满满一盒的糕点,现在一眼瞧去,竟然被她吃掉了近半数。
“你疯了,吃这么多!”沈君兮忙上前去收食盒。
周福宁见了,就赶紧将那食盒藏到了自己的身后,不满地道:“才吃你几个点心你就心疼了?你和他们一样,一点都不关心我!”
说着,她瘪了瘪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和周福宁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沈君兮是见识过周福宁说哭就哭的本事的。
她连忙阻止道:“哪里是心疼点心?我是担心你在我这府里吃得太胖,回头长公主给你做的嫁衣该穿不上了。”
沈君兮不提嫁衣还好,一提嫁衣周福宁就炸了毛。
“嫁衣?什么嫁衣?”周福宁几乎是跳了起来,她双脚踩在了炕头上,吓得小毛球都躲到一边去了。
沈君兮这才意识到,整日在她这骗吃骗喝的周福宁根本不知道自己和纪晴订婚的事。
她也就生了想要捉弄周福宁的恶趣味。
“当然是你的嫁衣,你不知道么?长公主已经帮你订了亲,对方是今年刚考上的两榜进士,而且还考上了庶吉士,正在翰林院里学习呢!”沈君兮就啧啧地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此人将来怕是大有所为,能够为你挣回一套一品夫人的凤冠霞帔来。”
其实沈君兮说这话也没有错,纪晴是昭德十二年的进士,现在正在进行庶吉士的学习,将来不管是外放还是留在京中做官,都是前途无量。
这在大多数读书人中,已经算得上是很高的起点了。
可周福宁想到的却是自己离家出走前,母亲正同大嫂岑氏说起的那几个新考进翰林院的人。
先入为主的她,听着这话就是一阵恶心。
一想到自己将来要同个迂腐的老学究生儿育女过一辈子,周福宁就觉得前途一片惨淡。
“真要是这样,我宁愿上山做姑子去!”周福宁就在那放出了狠话,“我才不稀罕什么两榜进士,我也不稀罕什么凤冠霞帔……”
“你只稀罕你的纪晴哥哥?”沈君兮就冷不丁地在旁边插了一句,听德周福宁就一愣,并且傻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这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她从未告知过任何人,沈君兮又是如何知晓的?
“一定是她在讹我!”周福宁的心里就有一个声音快速地反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