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手,坐到斯江身边。
斯江臊红了脸,支吾了两?声:“没,没啥。”
景生?看了她一眼:“在想你爸妈的事?”
“你也知道了?”斯江一怔,想到斯南既然跟她说了,肯定?也会跟大舅舅说,大舅舅肯定?会告诉阿哥。
“你给他们打过电话了吗?”
“嗯,给我爸打了电话。姆妈那边我没问,她没跟我说只跟斯南说了,大概不想我知道吧。”斯江声音越来越轻。
“你爸说什么了?”景生?伸了伸腿:“你要不想跟我说也没关系。”
斯江摇摇头,沉默了片刻后开?了口:“不是,要是不跟你说,我也没人能说。我爸——他没说什么,就承认是他犯了错,让我劝劝姆妈。”
“犯错?”
“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被我妈撞到了。”虽然艰难,斯江还是说出了口,说出口后真?的轻松了一些。她看向溜冰场里的斯南,斯南大概对男女之间的事还没有具体的概念,所以说出来以后可以立刻甩在脑后,又或者斯南不怎么在意爷娘的事,离不离婚她无所谓。
斯江下午打完公用电话后其实已经在西宫的湖边坐了三个钟头,哭倒没哭,她曾经相?信姆妈是为了爱情远赴边疆的,但就算事实的确如此,那份“爱情”也已经被漫长的岁月和?充满荆棘磨难的生?活磨砺完了。至少她看到过“爱情”的模样,并?不是父母亲那样的。
她难过的是“父亲”这个角色的彻底崩裂。斯江没办法不去?比较身边的男性,一直以来“父亲”位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个位置,比起舅舅们,父亲当然是远远不如他们,至少对于斯江而言是失望居多,但比起两?个叔叔,父亲似乎又不算太过失职。他在她心中即便?不再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