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瓶酒咱们喝一杯?”
顾东文摇头:“我戒酒了,喝酒误事。”他?凝视着杯子里的水,忘了刚刚说过新年不说这些事,自顾自地回忆起来:“要不是我喝多了,那夜肯定会陪她上厕所去,她就肯定不会出事。从我们宿舍到?厕所得走?四百六十五米,经过三个破草房,穿过操场,走?一条泥路,没路灯,黑漆漆的,厕所里也没灯,她胆小,每次都是我陪着她打个手电筒一起去。”
食堂里一片嘈杂,不时?有人从他?们身后?挤进挤出,又有服务员乒乒乓乓地在收拾台面。可善让依然后?脖颈发凉,心都揪了起来。
顾东文眉头拧成个“川”字:“那夜十点钟开始下大雨,我十点半和景生去找她,厕所边上只有她一双布鞋。七营八营都翻遍了也没找到?人。分场的领导说她可能擅自逃离返乡了,我跟他?干了一架。你们说他?是不是找打?她男人儿子都在,大晚上的失踪,鞋子都掉了,还逃离返乡?后?来才报告总场,上头还挺重视,第三天就来了联合专案组,派了警犬,州里各处都贴了寻人启事。东风农场十六个营两万人天天搜山,沿着大勐龙河往下搜,红堡水库也没放过,爱伲族和苗族的一帮兄弟姐妹很?热心,帮我们一起在水库里打捞了好几回,头发倒捞到?一些。”
北武屏住呼吸,这么多人找,找了几年都没找到?,大哥心里该有多绝望,他?想都不敢想。他?不由自主?地看向善让,一想到?善让如果哪天突然就消失了,他?的心就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狠狠捏住了似的。善让握紧他?的手,轻轻靠在他?肩头,眼泪簌簌往下掉。
“后?来就开始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