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许琳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了红色挂断按钮，将手机屏幕盖在桌上。
“梁光又给我打电话了，一天打十回。”
“不接吗？”
“说的都是同一件事。”许琳深吸了口气，语气淡然：“说他错了，不该装病跟他爸合伙骗我回去，不该在派出所说我有精神疾病。他想回到我身边，不想跟他爸了。”
“怎么又不想跟梁总了？”
“普发企业走下坡路，巴结梁辉的人少了，自然没那么多漂亮的阿姨给他买礼物，他要什么送他什么了。梁辉每天为了拉投资签单的事焦头烂额，回家再看见他那一塌糊涂的考试试卷，又接到学校老师说他打架旷课的电话，要么是动手打他了，要么是关他紧闭。”
宋暖笑着喝了口咖啡，道：“所以就念起你的好了。”
许琳也看开了：“是啊，但凡现在普发公司还兴盛，还有人供着他这个小少爷，他都不带想我一下的，只会觉得我恶心讨人厌。宋总，如果普发企业宣布破产，您有兴趣去收购吗？普发里有我25%的原始股，如果您要收购，我免费送给您。”
普发企业破产的消息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些。
宋暖原本想着梁总可以挺过元旦，没想到这还没入冬，刚过了晚秋，媒体那边就传来普发企业总裁梁辉宣告破产的消息。
收购普发用不着宋暖亲自出面。
身为助理的林七七去了一趟普发的写字楼，拿了签约合同。返程的途中她接到白晴的电话，说宋暖在沁园春·中餐厅订了一间包厢，请大家吃饭，让她速速来点餐。
林七七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不少人。
白晴许琳都在。
许琳的小宝也在。
这孩子长得白白胖胖，性格也随许琳比较安静，坐在儿童椅上时不时玩一玩自己的手，抓一抓桌上的玩具球，听见大人说话便昂起小脑袋望一望，可爱得很。
大家都点完餐了，就等着宋暖来开饭。平日里宋暖出席任何场所都是早到，偶尔因为堵车迟一点，今天却晚了足足半小时还没来。
林七七摸了摸小宝的脸，直起身子准备去给宋暖的贴身保镖打个电话问问到哪了。还没等她拿出手机，白晴忽地从外头推门进来，满脸惊恐：“不好了！宋总在来的路上遭遇了车祸，人已经被送去了医院！”
……
这场庆功宴没有如期进行。
众人纷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