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从永州到太和,从生涩到如今的略有心得,他自觉自己这个市委书记做得,虽然算不上是最没有官架子,但应该也还算是平易近人,不以位压人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容忍有人这样堂而皇之,肆无忌惮地不将他放在眼里,挑战他的权威。尤其是这种明显因为阵营而出现的行为。
广豫元看着梁健脸色阴沉,心里忽然起了些要试一试梁健的念头。
在官场,调动算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要是寻常时候,广豫元也不会像这一次这样有很大的抵触心理。今时不同往日,他家里情况特殊,徐部长最清楚情况,却还是将他推到了这里。事已至此,他也不怪徐部长,他清楚,徐部长为什么会这样做。可以说,这一次,徐部长也是孤注一掷。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的心里就是毫无怨言的。西陵省的这场局,他看了几年了。这场局在刁一民还没来的时候,就开始在酝酿。刁一民的到来是第一次催化,而梁健是第二次催化。这一次生态转型的文件下来是第三次催化。但关键,还是在梁健,梁健对太和市转型的执着让这场局终于从酝酿走到了成熟,然后开始活动。
所以,梁健才是导致他背井离乡地从省里被调到这个敏感的地方,置身这场尔虞我诈的风云当中的最根本原因。他不怪梁健,但如果梁健没个三分三,又凭什么让他服气,甘愿抛下家里的一切,忠诚地为其卖命!
众人眼中广豫元的沉稳,并不代表他老实。只不过是,那几年,他与徐部长一样,一直在韬光养晦,隐藏锋芒。而如今,也该到了剑锋出鞘的时刻了!
想着,广豫元就对梁健说道:“梁书记,有些话,我说了,你听了可能会不太开心。”
梁健看向他,道:“没事,你说吧。”
广豫元走过来,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他看着梁健,目光不让分毫:“这两天这么看下来,我觉得梁书记你这次对这些煤企下手快了点。太和市要改革,并不一定要先对煤企下手,可以先从其他方面下手。”
梁健看着广豫元,他脸上神情镇静,看不出什么,但那双盯着自己分毫不让地眼睛里,却有些跃跃欲试地兴奋情绪在跳跃。梁健眯了眯眼睛,放松身体,靠进椅子里,淡淡问他:“那依你看,我应该先从什么方面下手?”
广豫元道:“应该先从人下手!只有有了自己的班底,才能够事半功倍。梁书记,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梁健看着他,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广豫元也不急不躁,和梁健一样,同样靠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