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举杯,喝了一杯酒,然后纷纷落座。
沈安坐下,发现这边的人都是粗犷的形象,有人穿着兽皮,有人袒露胸膛,还有人光着脚,显然是游牧部族的人。
而在另一侧则多半是读书人装扮的人,他们成群,低声交谈着,偶尔还会抬头看看沈安这边。
沈安端起酒壶倒了一碗酒,然后看向对面。
那些读书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年约二十许,穿着青衫,气度沉稳,眼神也平静,仿佛世间所有的变化都逃不脱他的法眼。
“沈安见过兄台。”
“沈待诏客气了。”
沈安举杯示意,喝完后就放下酒壶,说道:“某听闻齐地盛产粮食,可惜路途遥远……”
“是啊!”
一名读书人叹息道:“那边是苦寒之地,只是靠海,水草丰富,却是难得的好地方。只是粮食产量不足,每次都要求购,所以才造成如今局面。”
沈安心想这些读书人果然是饱学之士,竟然连齐地的情况都知道。
他看着窗外的街景,赞道:“此处虽说艰辛,但若是好生谋划,未尝不能做点事业。”
“沈待诏何必妄自菲薄。”
沈安摇摇头,说道:“某只是感慨罢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干点啥。
他看了谭晓一眼,心中微动,说道:“某记得你当初考过功名。”
谭晓羞愧的低头道:“郎君,那是因为某的父亲乃是翰林官,当年某的母亲也帮衬了些,加之……”
他偷看了沈安一眼,见他神色淡然,就继续说道:“某家境贫寒,当时想考取功名,所以就请了教授来讲课,结果……”
他赧然道:“后来夫人说某不适合科举,于是某就辞了教习。”
“哦!原来如此。”
沈安颔首表示理解,这种状态在他前世屡见不鲜。
大伙儿都觉得自己是聪慧绝伦的人,哪怕是一颗石头,稍微指导几番也能开窍。
这种心态不好。
“可有兴趣去军队历练一番?”
沈安问道:“某看你武艺尚佳,若是肯去军中磨砺,将来或可成就一番大事业。”
谭晓的眼睛渐渐亮了,他看着沈安,认真的道:“多谢郎君栽培。”
“郎君。”
那边有人叫道:“今日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