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主席的表情很严肃,孙婧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请坐夏主席。”孙婧朝沙发上指着。
夏主席在办公室中央站住了,并没有坐下的意思。
“施主出差了吗?”孙婧想找一个话头。
“施主席的老丈人病危,这几天他都在医院呢。”夏主席说,“我昨天去了,听说就在这几天,正在准备后事呢。”
孙婧点了点头,怪不得一天没见到施主呢,原来伺候老丈人呢。去不去医院呢?又一个问题摆在孙婧的面前。
按理说,她应该去医院看看,因为救助金发放的事,她已经得罪了施主,如果她不去,施主很可能老帐新帐一起算,她在工会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夏主席好像完成了什么重大使命似的,闲聊了两句,就转身出去了。
孙婧立刻明白了他的来意,叫来了女工部的文部长,让她陪自己去一趟医院。可是文部长说天下午有女工培训,她想再熟悉一下讲稿,女工培训已经拖了一次,不能再往后推了。
孙婧一想,反正也不差这一天,那就明天再去吧。
这一推不要紧,施主的岳丈当天中午就走了。
办公室主任肖丽丽挨个办公室通知了一遍,孙婧心想,坏了,又让施主抓住把柄了。她没有及时去医院探望一下,肯定会引起施主的不满。
下午,孙姨和在家的班子成员来到了殡仪馆,施主坐在灵堂的沙发上,正在与龙华集团的董事长聊着什么。施主见工会的班子成员全到了,欠了欠身子。龙华集团董事长见状,起身告辞。
施主与副主席们一一握手,收下了每个人塞给他的信封,装进西服口袋里。
孙婧跟着夏主席往里走,施主则跟在后面,慢慢腾腾地站到了家属队列里。
班子成员站成一排,向逝者三鞠躬,施主则点了三次头,然后就转身走开了。
门外不断有人进来,门里不断有人出去。工会的干部们大多站在门里,显然想用这种表现来表达对施主的同情。
施予让泰然自若口袋里的信封掏出来,交给了走过来的一个年轻男子,然后迎向门口,和赶来吊唁的局长、主任、董事长、经理们一一握手,其中就有前不久岳母刚刚去世的某书记。
来者交给施主的信封很厚,施工无法装进口袋,就直接交给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又把信封装进随身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号单肩包里。
这一幕本来非常隐蔽,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