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发问搞懵了,他对情人谷的地形并不熟悉,不敢说不知道,更不敢信嘴胡说。他环顾四周,点点灯光勾勒出一条迷离的小溪,一直向远方伸展。
他沉吟片刻,果断地用手指向左边:“那边是东方。”
孙莹莹也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水流的方向就是东面。”
孙莹莹说的没错。申一甲在白天浏览时,曾听到一位导游说过,情人谷的溪水是由北向东流的,那东面应该是溪水流淌的方向。
桐妹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指向西南方向:“北京在那边,那边就是北京。”
孙莹莹笑道:“首长不会是想家了吧?”
“大姐,让您见笑了。”桐妹说,“我是有点想家了,尤其是昨天晚上晕头转向的时候。”
桐妹和孙莹莹又说起了悄悄话,桐妹间或呵呵笑着,把申一甲甩在身后。
申一甲再没有上车,一直跟在她们的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来到奔驰车旁边,告诉司机,把车开到前面去。司机很聪明,立刻明白了申一甲的意思,后面跟随变成了前面引路。
申一甲推测,桐妹来自北京是确定无疑了,她应该是一位高官的年轻夫人。
半个小时以后,申一甲跟着桐妹回到宾馆,穿过警戒岗,来到房间门前。
孙莹莹与桐妹道了晚安,转回身来,对申一甲说,“首长今天身体恢复的很好,一会儿你就辛苦一下,再给首长做一下推拿。”
“是。”申一甲随口应着,赶紧上前,给桐妹开门。
“哎呀,累死了。”桐妹进了房间,就冲着沙发去了。
申一甲取来拖鞋,放在桐妹的脚下。没等他弯下腰去,她已经麻利地脱下了旅游鞋,穿上了拖鞋。
“首长,您今天下午感觉身体怎么样?”申一甲问。
“好多了,你的推拿奏效了。”桐妹站起来,转了几下头,轻盈地做了两个舞蹈动作。
“今天晚上,我再给首长巩固一下,明天您会觉得更轻松。”申一甲说。
“一甲,你吃点水果吧。”桐妹指了指案上的水果,“我去洗个澡,一会儿我叫你。”
桐妹走到浴室的门口,又回头嘱咐的一句,“不要再叫我首长了,我听着别扭。”
申一甲坐在沙发上,身体一动不去,心里却“咚咚”跳得厉害。他抓过一个鲜红的蛇果,贪婪地咬了一口,想通过咀嚼来抑制自己的情绪。这一招果然奏效了,他的心脏跳得不那么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