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好了,等我们白酒厂改造成公司,白厂长那就得叫白总了,我呢叫王总,听着还算过得去。”
“我就叫你酒香姐。”申一甲说。
“快别叫我姐,都把我叫老了,你就全当我是你妹吧,叫我久香好了。”王久香撑起了胳膊立刻松弛了许多。
李主任和朱艳拥在一起摇晃着,从申一甲的身边经过。他的心里很感慨,人真是就怕见面,就像白义清、王久香吧,要时平时在哪个公共场合见了,怎么也不会搂在一起跳个舞吧,现在倒好,互相没有了芥蒂,也没有了硬撑起来的架子,其实这两个人还真挺有人情味的。
“酒香,这个徐曼不会是你找来的小姐吧?”申一甲仍然对徐曼抱有很大的兴趣。
“你看她像小姐吗?”王久香反问。
“不像。”申一甲说,“看上去有些害羞,有些扭捏,说不好那股劲儿。”
“那不结了。”王久香说。
感觉告诉申一甲,徐曼不是一个张扬的女子,却是一个特别会展示自己的女子。虽然他与她没有说上几句话,但是她从上到下,到处是肢体语言,一举手,一投足,透着一股风骚劲儿。如果他不是已经认识了于纯虹,这个时候,真有可能冲上去,与她套套近乎了。
白义清和徐曼的对唱结束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沙发上。一声刺耳的音乐响起,旋风霹雳从天而降,蹦迪开始了,灯光随着音乐颤抖起来,在空中划着奇形怪状的图案,每个人的脸都扭曲起来。王久香见没有人下去,立刻急了,扯着徐曼的胳膊,把她推进了舞池,然后又指了指李主任,直接把他赶了下去。最后,她对着剩下的申一甲和朱艳做着赶鸭子的动作,两个人只好乖乖就范,只有白义清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申一甲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在大学校园里,他曾经无数次随着音乐疯狂过,似曾相识的激昂旋律,让他想起了逝去的流年,想起了那些如诗如画的美好憧憬,如今,这样的旋律,却他产生了一种恍然隔世之感。
蹦迪刚刚结束,王久香就叫停了新换的曲子,让李主任又打开了几瓶啤酒,一瓶瓶发到每个人的手中,大声喊着:“我们吹一个,看谁吹得快,谁吹得快,谁唱下一首!”
“我弃权了。”白义清喊了一嗓子。
剩下的五个人几乎同时扬起了瓶子,徐曼第一个把啤酒瓶清空,还把瓶子过来,轻轻晃了晃。
王久香颇为惊讶地看着徐曼:“没看出来啊,你比我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