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珏你想多了。”于莎莎说,“罗检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再者说,你的岗位还是很重要的。”
“于检,你肯定罗检不是嫌弃我了,真的没有别的事吗?”赵玉珏说。
“我肯定,我太了解她了,她这个人啊,是恨铁不成钢。你要在市检再呆上三年,都可以取代我了。”于莎莎说。
于莎莎正在回来的路上,要晚上九点钟能赶到市里。赵玉珏奇怪她为什么急着回来,却不把省城的事情办完。
“罗检的嫡系来报到,我敢不回去嘛。”于莎莎在电话里笑着。
“于检,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赵玉珏说。
第二天一早,赵玉珏赶到静河区检察院报到,市检察院的王副检亲自把赵玉珏送到区院。
于莎莎主持了一个简短的欢迎会,把赵玉珏介绍给全院的检察官们。
会议结束以后,于莎莎亲自把赵玉珏送到专门为她腾出来的办公室里。赵玉珏刚在座位上坐定,就接到了罗星的电话。赵玉珏一撇嘴又想哭,忙被于莎莎从旁边捂住了嘴。
“赵科长啊。”罗星问,“到任了吗?”
“刚到。”赵玉珏说。
“好,那我就放心了。”罗星说,“于检和你在一起吧,让于检接电话。”
“罗检有何指示?”于莎莎问。
“赵玉珏交给你了,不许你欺负她。”罗星说。
“不敢不敢,我知道赵玉珏是罗检的心头肉。”于莎莎笑嘻嘻地说。
“一言为定。”罗星说,“我挂了。”
于莎莎把手机还给赵玉珏:“你这回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我可不敢欺负你啊。”
赵玉珏噗嗤一笑,随即撇着嘴哭了起来。
到新单位第一天,赵玉珏忙着工作交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虽然同在一个系统,她忽然觉得自己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陌生感。两年多的工作,给她的思想和情感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一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从市院的氛围中走出来。
吃过了晚饭,赵玉珏决定给罗星打一个电话。她本来不想打这个电话,可是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像中了邪一样,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事。
直到这时候,赵玉珏才感觉到,昨天罗星面前痛哭流涕显得太不成熟了。她不是怕罗星怪罪下来,而是担心她这么哭哭啼啼的,会影响到罗星的情绪。赵玉珏还很担心,自己说走就走了,罗检的身边没有一个跑前跑后的人,恐怕会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