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剧痛，大概就是蛋碎了的疼痛，相差不多吧。
“我，无了？”
这一刻，红毛只觉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整个人生，失去了光泽。
他仰面躺在泥潭里，看着沈安面目憎怨：
“都是你！都是你不救我！你这个该死的华夏……”
咔嚓！
小个子最后一口，咬掉了他的嘴巴，而后继续大口大口地咀嚼着。
而红毛也在这个过程中，渐渐麻木。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华夏人，不救我？”
三分钟后。
当他结束了这顿进食后，小个子脸上的怨恨也慢慢消失了，扭曲的五官恢复平静后，化作一抹绿光，渗入无面鬼将体内。
这一幕，看的沈安颇为意外：“这是……”
“大人，这就是我跟您讲的那个不讲武德的怨鬼！
可以感知到七情六欲，却以吞噬其中怨气为生的鬼将，不论是人还是鬼，只要能产生怨气它就能变强。”
“这样吗？”沈安点点头，怪不得刚刚才发完誓的小个子，扭头就和鬼将合二为一了。
他刚才还以为对方濒死之际激活了什么系统，夺舍了鬼将呢！
这才一直没动手。
现在看来，不过是怨鬼想办法榨干两人的手段而已。
在极致的恐惧下产生对同伴的怨恨，这种怨恨又可以被怨鬼吸食，增长实力。
形成闭环了属于是。
没错，从刚刚红毛搬起石头砸向小个子时，他就已经来到附近了。
只是……
一直在旁观而已，并未出手。
反正这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嘿嘿嘿，想不到你竟然也来了。”
饱饱的揉了揉肚子，常人大小的怨鬼木然抬头，两只猩红色的眸子慢慢挪到了沈安身上，
“这就是你给我送的礼物吗？老宅？太客气了，桀桀桀！”
说着，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郁的鬼气，将四周包了起来。
阴森森的小鬼围绕在他身旁，上下翻腾着。
时不时还有断掉的头颅从这些鬼气里掉下来，又被小鬼们捡回去大口吞噬。
咔咔咔。
喀嚓。
鬼气里，让人脊背发凉的啃食声再一次传来。
怨鬼打量着沈安，心中十分得意：“小小人类，在我这副姿态面前肯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