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跟着去吗?”
“噢,不行,重点就在这儿。”
鲍多克站直身体。
“重点?”他好奇地望着劳拉,“你究竟在盘算什么,劳拉?”
劳拉低头看着碎石路。
“就像您刚才说的,雪莉是我唯一在乎的人,我……我太爱她了,怕会伤害她,怕将她绑死在自己身边。”
鲍多克出乎意料地柔声说:“她小你十一岁,在某方面而言,她更像你女儿,不像妹妹。”
“我的确是姊代母职。”
他点点头。
“聪明如你,了解到母爱的占有性,是吗?”
“没错,就是那样。我不希望如此,我希望雪莉能自由自在。”
“所以你才想将她赶出巢穴,让她到世上磨炼成长?”
“是的,但我不确定这样算不算明智。”
鲍多克狠狠地揉着鼻子说:“你们女人就是爱胡思乱想,人怎么可能知道何谓明不明智?倘若小雪莉去伦敦,跟埃及学生搞在一起,在布卢姆斯伯里[1]生个深肤色宝宝,你就会说全是你的错,其实这只能怪雪莉和那个埃及人。假如她受完训练找到理想的秘书工作,而且还嫁给老板,你则认为自己做对了。全是废话嘛!你无法替别人安排他们的人生,至于雪莉懂不懂世道,时间久了自见分晓。你若认为去伦敦是个好安排,那就去做,但别看得太严重。你就是这样,劳拉,把人生看得太严肃,很多女人都有这个问题。”
“难道您就没有吗?”
“我对旋花可是很认真的,”鲍多克愤愤地望着小径上成堆的野草说,“还有蚜虫。我也很认真对待我的胃,因为若不好好照顾,就会让我痛不欲生。不过我从不想对别人的人生太过认真,因为我太尊重别人了。”
“您不明白,万一雪莉不幸福,我一定受不了。”
“又来废话了,”鲍多克不客气地说,“万一雪莉不幸福,又有什么关系?大部分的人都有起落,不快乐也得受,就像所有其他事一样。人得秉持勇敢乐观,才能在世间闯荡。”
他锐利地看着劳拉。
“你自己呢,劳拉?”
“我自己?”劳拉诧异地问。
“是的,假设你不快乐呢?你能够忍受吗?”
劳拉笑道:“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多想点自己的事吧,女人的无私可能会是一种灾难。你想从人生得到什么?你都二十八了,正值适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