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裴寒的话,钱忠文轻笑说,“赵诓有个好徒弟。”
裴寒没有闲情雅致跟钱忠文唠家常,直接切入正题,“钱总手里有什么王牌,不妨拿出来做跟我谈判的资本。”
钱忠文落坐,“我怎么能确定在我拿出来那些东西后,你就一定能会放过我?”
裴寒,“钱总现在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钱忠文老奸巨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怎么没有?现在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人,不是进了局子,就是还没浮出水面,如果我不说,哪怕你们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也永远拿她没有办法。”
裴寒气定神闲,“钱总,你很自信。”
钱忠文,“我这一辈子为了贪名逐利,赔了老婆,折了儿子,现在我已经到了安享晚年的时候,我不能再把自己也折进去。”
钱忠文说这番话时毫无负罪感。
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老婆、儿子,于他而言,好像只是两颗棋子。
裴寒一瞬不瞬地看他,“你心里无愧?”
钱忠文喝红酒,笑出声,“人各有志。”
随着这个话题结束,包厢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过了差不多三分钟左右,裴寒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文物的事,我没兴趣插手,我做这么多事,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出害死我师父的凶手。”
钱忠文,“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相信你。”
裴寒跟钱忠文对视。
半晌,裴寒薄唇勾了勾说,“宋承德够吗?我未婚妻的父亲,跟你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害你,就相当于害他。”
提到宋承德,钱忠文眸光闪烁了下。
“我如果没记错,宋沫跟宋承德应该没这么深的情分。”
裴寒,“情分再浅,也是骨肉血亲,如果不是有师父的事牵扯,她不会狠心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出事。”
裴寒神情淡淡,钱忠文回看他,探究他话里的真假。
数秒后,钱忠文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裴寒。
裴寒接过,他正准备拆开,被钱忠文按住手,“希望你言而有信,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