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忍。
大炮又忍不住盖了一拳小刘的肩膀:“哭什么哭!多大了你!想回来就想回来!有什么好哭的!”
话虽如此,姜语笙分明看到大炮的眼睛红了一圈。
瘦猴子走近两步,替小刘多说了两句:“昱哥,我们都问清楚了。三毛也算不知者无罪,他就是从小没妈,好不容易妈妈出现了,他心里又忍不住想亲近,人之常情。”
“庆婶那时候撒谎说她有新家庭,所以只能和他偶尔联系。庆婶是日常关心他几句,他也是跟庆婶说两句他的日常。”
“他会提起我们是因为他想在庆婶面前表现出他这么年没有母亲也过得很好,想向庆婶证明我们对他特别地照顾,生活、学习、工作,方方面面他都很幸福。”
“炸弹那件事,三毛愿意和庆婶打配合,也是为了确保我们的安全。庆婶当时跟他保证就是让他演一场戏,结束之后,不会再找昱哥你的麻烦。三毛只有答应庆婶,才能确认庆婶是不是在骗他,才能确认炸弹是不是假的。那天如果嫂子没找救援的话,三毛也是准备好了把我们放出来的。”
“昱哥,”瘦猴子看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刘,朝祁昱笑笑,“我相信三毛真的把我们这里当成他的家,把我们当成他的亲人,否则我们一群人被他个毛头小子骗了这么多年,也太蠢了。反正我不愿意承认我蠢,被他耍得团团转。”
大炮来凑上一嘴:“我也不承认我蠢。”
祁昱冷笑:“合着就我一个人蠢是不是?”
姜语笙替他们打趣一嘴:“大炮和瘦猴子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非要对号入座的。”
祁昱目光凉飕飕地斜斜瞥到姜语笙脸上。
姜语笙没在怕的,耸耸肩:“怎么?我说的不对吗?祁大老板?”
大炮着急:“昱哥嫂子,你们能不能先别打情骂俏?三毛还在这哭着鼻子,就让三毛回来吧。再怎么不济,我家里还能分半张床给他睡,我阿嬷也不怕多煮他一个人的饭。”
“……”姜语笙很冤枉,她哪里和祁昱打情骂俏了?
瘦猴子也是为大炮狠狠捏一把汗,手伸到大炮身后轻轻拽一下他,想问他究竟什么脑回路,这和电视剧里演朝臣当众指责祁昱带着后宫到前朝来有什么区别?
——区别还是有的,要真搁电视剧里,大炮怕是当场就被祁昱赐死了。
现实里的眼下,祁昱轻嗤着甩话:“就你那破床,还分一半?上回臭得没把我熏死,这回想熏死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