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迅速地否认了：“他没有束缚着我……”
“对对对，这都是你自己自愿的，和他没有关系。不过你就不想要其他朋友吗？”
谢宵拧了拧眉：“我来这里又不是想要交朋友的。”
“但是你还是和虞复交上了朋友。”
“这只是……”
“意外，对吗？”
谢宵每说一句话，柳佳晖都会抢答，步步紧逼着，让他心理防线渐渐被击溃，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只能站在那里，等着柳佳晖说下去。
柳佳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本正经地说：“我很喜欢你，我确定没有包含友情以外的情感。”
“……”你这是怎么确定的？
似乎是知道谢宵的想法，柳佳晖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我昨天做了试验的。”
谢宵：“……”这到底是什么试验？
“就作为一个人来说，我挺喜欢你这种性格的，就像追星族中也有男粉丝追男星，你总不好说人家是gay吧？我大概就是这种心情。”
“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做朋友？”
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谢宵觉得自己也有点过激了。
出柜之前他还是可以和普通男生做朋友的，但是因为之前于梓毅的事情，他已经算是在社交网络上半出柜了，所以难免会有些尴尬。
而柳佳晖突然跑出来，和他说，想交个朋友。
他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事还是得和虞复说一下：“我觉得我得和虞复商量一下。”
“好吧。”柳佳晖脸上露出一个“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他歪着头，用手摸了摸耳朵，也在犹豫着，“那我还是给他道个歉比较好。”
“确实。”
“不过，”下一秒，柳佳晖却突然笑出八颗牙齿，“如果他不同意的话，那我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谢宵看着柳佳晖，柳佳晖的眼镜闪过一丝反光，整个人从阳光帅气的气质朝着腹黑阴险发展了过去。
他说：“他要是死活觉得我是gay才和你做朋友的话，那我就顺着他，去追他了。”
“……”
“开玩笑开玩笑。”见谢宵表情裂出一道缝隙，柳佳晖连连摆手。
谢宵回到教室里，虞复已经打发走了那群女生，正在座位上坐立难安，左顾右盼，似乎在看什么。
他一进去，虞复又像是没事了一样，低着头安安稳稳地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