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宵没有开车,因为他没有时间去考驾照,所以出公司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刘石鸣说好的地方跑过去了。
走到半路,觉得自己冲动了一些,拿起手机给虞复打了一个电话。
虞复那边庆功宴吵吵闹闹的,彀筹交错,十分的嘈杂,他好像喝了一点酒,听起来脚步踉跄,起身接电话的时候差点绊倒了隔壁的椅子。
听得谢宵的心脏都揪了起来。
“喂,老婆。”
“……”听到他这个称呼,谢宵已经断定他百分百醉了,扶了扶额,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绿化带,叹了一口气,“喝了多少了?”
“十八个人,一人敬了一杯。”虞复斜靠在阳台外面的墙上,醉醺醺的,风吹过来,风外的凉爽。
“别再喝了,再喝你就回不来了。”
“今晚不回去了,大家喝趴下了就直接酒店里睡,再说了,你不是说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虞复的语气竟然有些幽怨。
谢宵惊讶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才说道:“难道你想要公开?”
确实一开始是他说的不要公开,以免对谢宵的运动生涯造成什么不可挽救的后果。
他们的约定是拿到了金牌就结婚,现在虞复的比赛积分已经足够了,也早就确定了要参加一年后的奥运会了。
金牌,早就到手了好几个。
等奥运会过后虞复便要退役了,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公开去结婚了。
“老婆……”
虞复看样子醉得不轻,一直喃喃地叫着谢宵,谢宵耳根子发烧,将刘石鸣抛之脑后,按捺不住地便想要去邻市找虞复:“要不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了别人说话的声音:“天哪,虞复你怎么在这里?虽然是夏天但是喝醉了吹风还是会感冒的。”
虞复道馆的一个姐姐走了过来。
看见虞复手上拿着手机,她好奇地看了一眼,竟然是正在通话中,上面的备注竟然还是老婆?
虞复年纪轻轻就结婚了?没听说啊。
“喂,您好,是虞太太吗?您先生醉了,我扶他下去休息,哦,对了,我叫洪月,是他的师姐,请不要误会哈。”
洪月等了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对面的回答,便自作主张地将电话给挂断,然后塞进了虞复的口袋里。
而出租车上的谢宵满面通红,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洪月的称呼:“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