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的一面墙壁上，他整条左臂连带大半肩部已经消失，一条小臂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地，至于剩下的部分则是完全炸成了满天血雾。
姜淮感觉到了死亡的冰冷感，伤口并没有痛觉，因为瞬间的剧痛让他半个身体的神经已经麻木，这是身体的自主保护机制。
视线只剩下了一条缝隙的光亮，姜淮心中并没有什么不甘的情绪，他现在都思维反倒是很冷静，他以前也想过自己面对死亡时会是什么表现。
会惶恐？
会不甘？
还是懊悔自己曾经做错的某些事情？
然而现在真的面对死亡时，他反倒是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想安静的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人是不能选择自己出生点的，终点也是一样，死亡终将到来，带走每个人的一切，回想自己经历的三个世界，这其实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精彩千万倍了，甚至有些都能编成故事去说一番。
如果还是原本的人生轨迹，他的人生应该会是这样的：
一张二十元的身份证
一张五千元的驾驶证
一张十几万的行驶证
再加一张上百万的房产证
最后换来一张四块五的结婚证
剩余的时光平平淡淡
直到死亡降临
生命的长短在他看来毫无意义，足够精彩的过程才是生命真正的意义，他虽然还不满足到此为止，但也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遗憾了……
意识在逐渐陷入黑暗，在最后一缕光芒消失前，他看到了山柰挺身挡在他的前方，挡下了妖神地岐的一切攻击，她浑身散发的光芒，似乎是破晓黎明时的第一缕晨光！
说实话现在他有些对这个少女心动了，可这也不过是临死前的妄想，随着低声的抽泣，他的意识逐渐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
临时前居然还有人为他哭一场，这也算是他最后留下的一点点证明，能让时间记得他更久一些，或许在很多年后，有人会说他是挑战妖神的勇士也说不定。
“想救他吗……”
哭泣的山柰似乎听到某个声音，但却没有看到人影，九月控制着万华镜吸引这妖神地岐的注意，才为他们这边争取到了一些喘息的时间。
此时的山柰情况也并不好，嘴角也在挂着血丝，妖神地岐的攻击可不是那么好抵挡的。
“想…请救救他！”山柰在心中回应，她不知道声音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可她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