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不介意,褚祯的心才渐渐沉了下去。
她对他没有情谊。
得出这个结论后,褚祯脸上的笑渐渐发苦:“孤会是个好丈夫。”这一句,已经等于承认。
“可轻语却做不了好妻子,”简轻语笑笑,“或者说,轻语从未想过做好一个妻子,所以可能要麻烦殿下去同圣上解释了。”
“不管想不想做好一个妻子,你总要嫁人的,既然能嫁给别人,为何不能嫁给孤呢?”褚祯不解,“你可是不喜孤当日那般做?可钱太医德高望重,唯有孤才能请动,且这么做也不会影响你的声名,只是向圣上透个信,能不能成还是要他……”
“殿下,”简轻语略显无奈,“殿下真要我说清楚吗?”
“你总要说服我,我才能去说服圣上。”褚祯上前一步,直接自称我了。
“因为您喜欢宁昌侯的嫡女,大过于喜欢我。”简轻语含笑道。
褚祯心头一颤:“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虽不懂朝政,可也知道您是皇子,身后是支持您的朝臣和百姓,我不觉得您会为了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就轻易许出可以巩固权势的正妃之位,除非是有利可图,”
简轻语说完顿了顿,不知要不要说下去,迟疑片刻后还是开了口,“比如借此瓦解大皇子对周国公府的信任,或者向圣上表明自己没有争储的野心,又或者……将来真到了要输的地步,还能有个保命的筹码。”
宁昌侯府在朝堂之中无足轻重,可一旦成为维持平衡的那根线,便能展现巨大的作用,她不信褚祯没有想到过这些。
褚祯怔怔地听着她分析,似乎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姑娘,许久之后才苦涩一笑:“说这么多,你就是不相信我真的喜欢你。”
“相信的,”简轻语还是笑,“我生得有几分姿色,又表现得乖巧懂事,殿下喜欢似乎也不意外。”
在不知彼此身份之前,他或许就已经喜欢她了,只是这种喜欢相比朝堂之上那个位置而言,太过微不足道,且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早已变质。
褚祯垂下眼眸,许久之后长叹一声:“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哪会想到这些。”
话说到这份上,便是承认了她想的一切。
“多谢殿下对我坦诚,也谢谢殿下手下留情。”若是真下了狠心要得到她,手段和方法不要太多,但他却选了最温和的方式,这一点她还是感激的。
褚祯抿了抿唇,还是不死心地问:“若你不是宁昌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