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黎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走进书房,说实话,这个月他来书房的次数,已经超过了以前的任何时候。
进去的时候,司徒润泽背对着门口,身子转向窗外,司徒明台则坐在旁的椅子上,看到司徒黎进来,眼中闪过飞快的讥讽之意。
“父亲。”
“你来了。”司徒黎转过身来。
司徒黎瞥见书桌上已经有了一本账,那应该就是司徒明台交给司徒润泽的。司徒黎无声的勾了勾嘴角,也走上前去,将自己的账本呈上。
“对于这次的比赛,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司徒润泽并不急着去看那账本,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两人。
司徒明台站起来,不紧不慢的朝司徒润泽拱手道:“这次若是大哥输了,想来也不怪他,毕竟父亲平时对大哥实在是寄予过度的期望,即便最后失望了,那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俨然已经判定了司徒黎的失败,所以哪怕此刻司徒润泽还在,他也顾不得维护自己日常冷静的形象了。而司徒润泽对他的话似乎也没有持有否定态度,他将目光转向司徒黎:“阿黎,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司徒黎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回答:“想来这场比赛的结果只有一个,答案就在父亲面前的桌子上。此时此地,我无话可说。”
司徒润泽眸光一暗,他叹了一口气,当着二人的面,拿起了账本细细看过去。
尽管司徒明台面上仍是镇定,心里也早就有了答案,不过他微微颤抖的手足以证明他的紧张,这次,大概是他在司徒润泽面前极为重要的一次机会。
相比较而言,司徒黎的态度更显得漫不经心,又或者说,他很不耐烦。那种急于在父亲面前表现自己的心情,在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失去了。
司徒润泽的目光在账本上流连,一左一右两只手,同时拿着两本账本在看,眉头一会儿松开,一会儿紧紧皱。
不过是区区一个月的收益,司徒润泽却似看了一个春秋。
最后,在司徒明台期待的眼神中,他道:“这次比赛,阿黎胜了。明台略逊一筹,不过于你而言,已经足够了。”
“父亲!怎么可能,还请父亲莫要因大哥是嫡子就偏袒。这次的比赛是父亲亲口作下的规则,又岂能偏心!”司徒明台万万不相信司徒黎临到头来还能反败为胜,这一定是司徒润泽刻意的偏甜。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他已经看得多了。只不过是司徒黎一直不自知而已。
被司徒明台这般质疑,司徒润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