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阳郡主问着这话,目光看向令月。
她知令月素来是个懂事的,在这种时候,能安抚好鸣鸣易。所以有一些事情,德阳郡主觉得和令月说一说,兴许行得通。
令月当真思索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答道:“我们自被带到宫中之后,虽未有人苛待,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不过,别人看我们姐弟俩的眼神,似乎有点奇怪,有些怜悯,以及……嘲讽。”
她小时候到底是经历过一些事情的,在顾子柒性子变好之前,村上那许多人,看她的目光各异,她虽不敢吱声,却都一一记下。
如今过去许久,有些事情淡了,不过那些个或怜悯或嘲讽的眼神,还是落在令月脑海深处。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家家,就算顾子柒教的再好,在如此年纪,她顶多也就比旁人多出几分镇定成熟罢了。真要她做什么,那是有些难度的。
德阳郡主深知令月感受到的都是什么,在她小时候,同样感受过那些。只不过她运气好,后来母妃得宠,地位水涨船高,那
些别样的目光,她倒是再也没体会到过。
“令月,我有一些事情,要仔细同你说。”
令月咬咬唇,显然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我什么都能接受。”
见她这副明明害怕还要佯装镇定的模样,德阳郡主心里也不好受,但是眼前的情况,她却是非要同令月说实话不可了:“外边有消息传,镇国将军府的老太君和老将军,病逝,两天前已经下葬。”
说完这句话,德阳郡主似也花了莫大的勇气,她知道这消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到底是残忍的。
果然令月听了以后,一张小脸惨白不已,毫无血色。随后她问道:“我曾祖母和爷爷,是何时何地下葬?”
鸣鸣却在德阳郡主怀里,懵懵懂懂的,听不懂下葬这两个字的意思。不过他倒是晓得“曾祖母”和“爷爷”这两个人。这两人对他都是极好的,是以鸣鸣一听到这两个称呼,就忍不住挥着短短的手臂,奶声奶气的叫道:“曾祖母,给糖吃,爷爷,爷爷在哪里?”
他抓着德阳郡主的衣裳,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德阳郡主望着他这模样,险些落下泪来。
扯了扯嘴角,道:“鸣鸣乖些,你外祖母和爷爷不在此处,再过两天,你就见到了。”
令月闻言,只觉心酸,忍不住转过头去偷偷抹眼泪,这一幕正被鸣鸣瞧在眼里,他不解的抓了抓手指,不明白自家姐姐为何露出这般模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