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
习兰突然有了希望。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也许陈子秋会……
“碰!”
习兰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她脖子上涌出,蔓延到了地上。她睁着眼,脸上还有因为发现了希望而浮现的一点笑容。她死了。
“你!”陈子秋对男人怒目而视。
“灭口而已,这都下不了手吗。”男人冷笑。刚刚正是他,把匕首送进了习兰的脖子。
“还是说,你舍不得?”男人眯起眼睛,“为了计划,我们总要牺牲一些人——这句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陈子秋默然。
“快走吧,等会被发现就不好了。”男人蹲下身,拔
出匕首,在习兰的衣服上擦了两下,收回袖中,然后轻盈的跳过了砖墙。
陈子秋轻轻蹲到习兰边上,为她合上了眼。他深深看了习兰一眼,跟上了男人。
纸包从习兰怀里滚了出来,沾满了她的鲜血。那里面,是习兰买给习老爷子的八宝鸭。
“老王,你看见习兰了吗?”“小张啊,看见习兰了吗?”“柱子……没看见啊。”
习老爷子皱着眉找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习兰。
“习兰不见了?要不您去报官?”边上卖水果的老张建议。
“她那么大年纪了,还能走丢了不成?”习老爷子挥挥手,“用不着报官,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习老爷子想了想,还是跟熟悉的差役打了声招呼,托他们找找习兰。他自己则回了集草堂,防止习兰回来找不到他。
就在门口等吧,习老爷子想着,这样习兰一回来,他就能看到。
不会出事的,习兰可能就是遇见了朋友,多说了两句……
习老爷子拾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面前摆了处理好的药材,手里还拿了个药臼准备捣药。说不定,不等他捣完药材,习兰就回来呢。他没想到,他会一坐一整夜。
习兰一整夜没有回来。
他面前的药材,还是那么多;这一晚上他一点儿也没捣。
天亮了。习老爷子看向东边泛白的天才意识到他枯坐了一夜。
“一晚上了啊。”习老爷子自言自语。他站起身来,锤了锤泛酸的腰腿。习兰不会无故不回来的。她一定是出事了。他要去衙门报官……
“习大夫!不好了!”
隔壁卖馄饨的刘大娘突然跑了过来。
习老爷子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