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原本不是那种柔弱的女子,可当某一些时刻,她仍然柔弱。
“好了,好了,等这一段时间忙完之后,我陪你回家好吗?”祁恒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令月,只好一遍一遍温声说着回家。
他对令月是有亏欠的,如果不是他,令月现在一定还承欢膝下,身边有父皇母后的疼爱,而不是孤身一人随他到了一个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令月只难过了一会儿,随即又高兴起来。不管怎么说,鸣鸣来了,他们作为东道主,怎么说也要好好招待鸣鸣。
>
“鸣鸣这次是作为大周的使臣来的是吗?”令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
闻言,祁恒原本带着笑意的脸也收了几分笑意,回道:“是,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鸣鸣的安全的。”
“嗯,我相信你。”令月这才笑了。
令月和祁恒这里得知鸣鸣出使是高兴,可对于太子一党来说可就没那么值得高兴了。
“你说什么,来的人是大周太子?”上首坐着的男人阴沉着脸,放在案牍上的拳头紧握,上面是清晰可见的青筋。
这人正是太子,他本还在书房处理政事,可探子居然给他带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你们可都有什么想说的吗?”他这话是对着下首坐着的一众幕僚所说的。
这些幕僚都是他的亲信,更是他的左膀右臂。
“太子,大周太子来了只怕对我们不利。”平日里和太子要亲近些的幕僚自请上前,说道。
“本宫当然知道不妙,本宫要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和祁恒勾结!”他声音沉得像是闷雷,一声一声威慑着下首的幕僚。
“这……”那个幕僚被吓得冷汗淋漓,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浮起一层水珠。
“废物,都是敢什么吃的,一到关键时刻,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还敢在这里和本宫胡扯。”
他面沉如水,声音更是渗人。
下首的幕僚这下一个也不敢吱声了,只听得见门外风吹过的声音。
大周朝以往出使的都只是一般大臣,而这次出使的竟然是堂堂太子,如果说其中没有别的含义的话,旁人是如何也不会信的。
他闭上了眼,脑海里全是祁恒,祁恒现在是他最大的威胁,能力比他强,人人都夸赞他,凭什么?他才是太子!
“殿下,依臣看来,不如静观其变。”
答话的是往日里不太说话的一个幕僚,太子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