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巧急忙表忠心,可刘小姐只是冷笑,她说她已经知道那些首饰被掉包,至今还将银巧留在身边,就是想最后再利用她一次罢了。
那时候,银巧也不知道是被怒气冲昏头脑还是如何,想她自小服侍刘小姐,现如今却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刘小姐就要下狠心将她发卖,而且若是事情捅到刘管家那里去,最后她可能还会沦落到青楼里去。
她记得她求了刘小姐,但刘小姐只是冷笑,甚至百般嘲讽,说什么主仆一场,她留她一条生路已是仁至义尽。或许当时银巧是被刘小姐头上的珠花晃晕了头,等她清醒过来,那簪子已经插在刘小姐胸口。
原本她也没打算将其置之死地,可是刘小姐口口声声说要她死,银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刘小姐先下黄泉,即便是自己之后再偿命,也无所谓了。
紧接着顾子柒又让人传唤了第二位证人,是永义镇北街上的首饰铺老板娘。顾子柒拿出从刘小姐那里取出的一些首饰,老板娘一眼认出是由她卖出去的。
再看银巧,也一眼认出:“这姑娘便是时常到我铺子里买首饰的,因她算是常客,所以我就多有留意。”
这下银巧偷窃的事盖棺定论了,两个人证,物证也有,她也确实是唯一能接触刘小姐饰物的人。
外头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众人记起这两天街上广为流传的童谣,又见到如今公堂上的情景,顿时开始议论起李春霆的冤屈。
银巧面上已是一片惨白,县官却记着刘老爷的话,这时候他咳嗽一声,重拍惊堂木,道:“堂下肃静。”
“银巧背主,盗物典当,证据确凿,今日便当堂收押,听候发落。但银巧的罪名,却不足以证明李春霆的清白,所以要想翻案,仍是证据不足。”县官想,先把银巧关押起来,区区一个侍女,卖身契在刘府,事后任凭刘老爷处置,如今把李春霆拖下水却是极为重要的事。
顾子柒心里不屑,她一开始便没指望县官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她大声开口:“慢着!”
不知为何,一见顾子柒说话,县官心头便猛地一跳,总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的预感是正确的,因为顾子柒当堂提出了质疑:“刘小姐身死的时候,衙门似乎并未派仵作验明伤口。”
县官搬出了先前那套说辞,众人倒也信服,顾子柒却又说:“然我学过一些岐黄之术,虽不精通,但是对于验伤,却有一套理论在。”
“你说。”
“我已验明刘小姐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