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久等不到谢安青的回复,早已经把手机装回了口袋。
这里的生活太安逸了,每天光是看看窗台的花、廊下的树,就足够打发时间,所以陈礼不太能想起来给手机充电。今早带出来的那40%,已经在一上午的拍摄中耗光,关机了。
没了镜头,陈礼走得更慢,尽可能用眼睛记录着这里的景致、人物。
谢槐夏回回扭头,回回见她在看村部的小楼房。
在担心她小姨么?
谢槐夏揪了根狗尾巴草挡太阳,抬头看向陈礼:“阿姨,你放心吧,我小姨不会有事儿的,她属小猪。”
陈礼:“?”
陈礼视线从与村部同方向的一片田野里收回:“什么?”
谢槐夏:“我小姨有小狗一样的恢复能力,很快就会恢复健康!”
陈礼想了想,小猪和小狗有什么必然联系?
陈礼不解地抬手掀起谢槐夏的帽子,想问。
话没出口,谢槐夏忽然捂住脑袋尖叫:“我没洗头发啊阿姨!你这样真的太失礼了!”
陈礼:“……”
果然出门前洗头,对哪个年纪的人来说都是相当高的社交礼仪。
陈礼被打断,没了追问的心思。
不过小狗的自愈能力确实比人强。
小狗疼了还会哼哼,而这位书记——
陈礼盯了一会儿谢槐夏怒气冲冲的后脑勺,用手指敲她头顶:“你包里有没有彩笔?”
谢槐夏这一上午,手只要伸进包里就能拿出一件不重样的东西,像百宝箱。
陈礼决定碰碰运气。
谢槐夏被碰到脑袋又是一阵嚷,完了眼睛突然开始发亮:“有一整盒!我小姨去县里开会的时候,专门给我买的!颜色特别多!”
陈礼:“借我用用。”
接下来的五分钟,两人在路边一蹲一站,谢槐夏每看到陈礼画一笔就要张大嘴巴惊叹一声。
声音不大,离得很远,是个人就没办法在隔了将近一公里的地方听见。
谢安青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嗡嗡,她偏头看了眼外面,想把站窗台上纳凉的麻雀轰走。
但是麻雀有什么罪?
不过找个地方休息。
谢安青忍了忍,对刚从外面进来的谢筠说:“把窗台上的麻雀轰走。”
谢筠有点愣。
每天给门口放点玉米粒喂麻雀的是谢安青,现在要赶麻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