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来不算费事。
屋内亮如白昼,高高的天花板上垂挂着奢华的吊灯,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灯光,蜿蜒的楼梯旁是一副巨大的华文茵油画,她身着旗袍,气质高雅。
她驻足观察的同时,傅柏业挺拔的身影也到了,语气温和地解释:“我爸生前最后一幅画。”
“你爸是画家?”苏温瑜惊讶地问道,没听说过这样的事迹。
“也不算画家,他只画我妈,我都没这样的荣幸。”
傅柏业如此简单的话,却能让苏温瑜联想到一段缠绵悱恻的动人故事,一个只画自己妻子的男人,可见深情程度。
她故作惋惜地叹道:“我这辈子看来遇不到只给我画画的男人了。”
“你又知道我不会画画?”
“你会?”苏温瑜满脸是不信任的嫌弃表情。
“我爸这么会画画,我还不能得他几分真传了?”
“可你爸过世的时候,你才六岁啊……”
话说到一半,苏温瑜立刻止住了,傅柏业父亲的死是他的一道陈年伤疤。
傅柏业的手按到苏温瑜的脑袋上揉了揉,淡笑着说道:“带你去看看我爸以前的画室。”
“等等。我的行李箱呢?”苏温瑜弱声问道。
傅柏业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那俊挺的五官立体分明,笑起来好看到任何事物都在他面前逊了色。
好吧,这张脸她还没看厌。
苏温瑜躲在房间里换了一身裤装后,又检查了一遍没有纰漏,才出了房间。
看见她严谨的装束,傅柏业深眸藏着淡淡的笑意,苏温瑜假装不知,没好气地说道:“快带路吧。”
如今的这间画室应该是傅柏业照着印象中重新恢复的,他们中途搬出去了几年,那么原先他父亲真正使用过的画室显然已不复存在。
偌大的墙壁上是华文茵不同时期的油画,一颦一笑在画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没有深沉的爱,根本画不出如此有灵魂的画。
“妈看见这间画室应该不会有忧愁,只有满满的幸福吧。”
“嗯,以前还住在这里时,她闲暇之余就喜欢在这里逗留逗留。”
傅柏业翻出画笔跟调色盘,又有模有样地画纸架在板上,沉稳地说道:“去好好坐好,我没我爸那么好的功底,能凭记性作画。”
苏温瑜不悦地说道:“这只能证明你对我的爱没有爸爸对妈妈那么深,亏你有脸说。”
“我爸写信的本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