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党项的手下冤魂,没了法制,又面临粮食短缺之困,悲剧可想而知。
如今朝廷的大军打退|党项,又送来粮食,险险在百姓彻底崩坏的前一刻,把他们拉回来。
要是再晚些,不敢相信将会面对怎样更多恐怖的情形。
然而那段时期的乱账可不好处理。
例如,江东曾经的家中下人,要怎么处理?
不少人都是在他家伺候了二三十年的老仆,平日里多是勤勤恳恳、贴心谨慎。
可粮食没了,他们日日空着肚子,吐着酸水,脑中满是即将饿死的惊惧。
主家说真的没有粮了,他们也饿得憔悴,可那群下人怎么敢信?
以为他们定然私下偷偷藏着一些。
于是,悲剧就发生了。
再例如,一家人知道宅子不安全,私下逃难,回来后发现宅子里值钱的器物全被抢走,这些东西要怎么讨回去?
都是一笔混账、烂账。
甚至
我心中微沉。
甚至城内易子而食的惨状不在少数。
如今,那群父母又该如何面对自己曾经做的恶事?
再说,或许是曾经做了这些常人不可忍的恶事,他们的底线再三变低,日后遇到什么冲突祸事,又会做出什么可怕之事?
这些都是要处理之事
一旁,蒋生荣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请示:
“大人可是头痛,不如我给大人按按?”
我闭着眼,可有可无地点头。
他手贴在额头,轻重有度地开始按捏一番。
头疼似乎缓解不少。
“手艺不错。”
他似乎笑了笑:“儿时父亲时常头疾发作,我学着为他按捏,可惜”
“他嫌我不够气魄,以后只能用来讨好媳妇。”
我微微勾起嘴角。
温家那边的事宜,我交代周长生去查探。
查探清楚温韵究竟残害了多少女子?
如江东所说,温家从贫民中买的下人又在何处?
以及,这温家究竟是如何从党项手里活下来的
他很是负责,这几日忙着去查找这事。
隔日早上,我还没起来便听到外头的吵闹声。
蒋生荣过来,见我醒了,面容严肃道:
“大人,外头聚着一群百姓,说是要问粮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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