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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南,你进退两难了。”霍时渡拔出第二支箭,“交出小宝,花魁会投靠我;不交出,我立刻举报。凭现有的罪证,你,叶太太,你舅舅,统统撇不清,你不在乎叶家人,在乎母亲和舅舅的安危。”
八环。
叶柏南屏息静气,射出十环。
负二环,又胜二环。
平手。
射了两局,保姆出来询问吃什么下午茶。
霍时渡一贯只吃三餐,叶柏南习惯吃下午茶,但不是传统的下午茶,而是‘午餐剩菜’。他十岁之前,叶嘉良借口‘补习功课’,强迫他学到三、四点,武术,围棋,国画...剩了什么,凉了,馊了,也凑合吃。七点晚餐,他根本不饿,入夜饿了,偏偏厨房没食物,瘪着肚子熬到天亮。
叶太太抗争过,可叶嘉良并非虐待,是对长子寄予厚望,督促他勤奋学习罢了。
纪杳吩咐保姆去前院,“亭子晒了四月份的槐花,我母亲爱吃枣泥槐花饼,我会蒸,再煮一壶龙井茶,祛火,解甜腻。”
“杳杳越来越贤惠了。”叶柏南打趣,“尝一尝你的手艺。”
她不露声色拎了保险箱,锁在衣帽间,又拿衣服覆盖住,标了记号,防备外人,也防备保姆和司机。
毕竟,是二刀疤的庄园。
霍时渡三百万买了二刀疤效力,万一有雇主五百万买二刀疤背叛呢?
箱子藏在庄园不安全。
纪杳斜挎竹篓,蹲在亭子挑槐花,“晒干枯的不行,水分多的也不行...”她教保姆,一嗅,二掰,三舔,“嗅香味,掰开花苞,黄芯儿的扔掉;留下白嫩的,指甲盖刮下一点,舔它涩不涩,然后白醋和黄冰糖腌制半小时...”
一辆房车倏而驶入庭院。
熄了火。
“霍太太。”
纪杳抬头。
一位穿着绸缎睡袍、披了风衣的中年女人下车,似乎睡了一路,杏眼惺忪,“我是孟长河的太太。”
“孟太太。”纪杳瞥了一眼花园,客厅对面就是花园,叶柏南一旦发现孟太太,百分百会警惕,阻挠。
幸好,庄园有东南北三个院子,纪杳避开南花园,带孟太太去东暖阁。
暖阁是冬天焚烧壁炉、赏雪的园子,她招呼孟太太歇脚,返回花园通知霍时渡。
又射了两局。
仍旧平手。
霍时渡撂下弓箭,在浇花的池子里洗手,“柏南,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