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群眼睛一亮，大大点头，“海底！夹缝里。”
海底夹缝？
栾榆确认了信息，不由怀疑地看向缓缓睁开疲弱眼睛的树龟。
它是故意不想对上人类采矿的部队，还是有意潜伏，只等时机一到，暴起对全军展开灭杀？
不过，现在想这些倒是也没什么用了。
不管他的计划如何，在五阶冰瞳冰鳞出现的那一刹，他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藏下去。
更别说后面的大战，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想到会面对这样一天。
“妖女！”
栾榆脑中快速转了一圈，逻辑恰是闭合。
然当她刚从思考中回神时，一道因为满载恶意与愤怒而显得极其阴鸷的嗓音，骤然直冲面门。
声音的主人，正是面前这头树龟。
此时，他一双凸眼赫然睁的极大，正宛如看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一样看着她。
栾榆：……？
妖女？
她？
闻所未闻的一个称呼。
栾榆顿了一下，脸上没显露什么情绪变化，随即淡淡敛眸，颇为镇定地反问出声：“……我们认识？”
“是你！从你自那怪物山前离开之后，那怪物便就发生了变化！”
树龟嘶吼出声，沙哑虚弱的声音，带着惊惧，染着被核武重伤的痛苦。
而变化？
听到这个词，栾榆几乎瞬间便想起了那天派雾二来西北探查时，看到的塞修山洞内的异状。
现在可以确认，当时那团她亏死都不一定完全能控制住的异状能量体，就是塞修。
只不过，明显是仿佛走火入魔的塞修。
栾榆明白了。
然明白后，她却是没有先回答树龟，而是侧眸扭头看向手中的小黑龙。
黑龙也在凝目听树龟的描述，毕竟他那段记忆，迷糊的诡异，混乱如粥。
听着听着，他不由皱起眉，便是跟着思考自己的变化。
他的变化当然不是栾榆导致的，和她可没关系。
是从那群人类出现之后，开始的。
那股说不出的非凡之力，随着人类在西北大山待的时间越久，距离他的山头越近，喷涌而出的速度便是越快。
那股力量的层级，宛如天地规则般不可撼动。
太诡异，也太超乎他预料。
黑龙微微垂首，一双狭长的眼睛，内里色泽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