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走,欲留不留,戳戳点点,眼放精光。思诗轩里的其他女郎则吃吃低笑着,幸灾乐祸地给身边的客人讲这狼狈的老女人是怎么回事。
只有和孟诗同期成名的思思看不过去了,扭身出了门,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罩在孟诗身上,扶着她踉踉跄跄地进了大堂。迎面撞上妓坊主人走出来数落:“老早就叫你改改了。端着个架子给谁看?吃苦头了吧,长些记性!”
孟诗羞愧得不敢抬头,低着眼睛去找儿子。孟瑶被那一脚踢得好一会儿都缓不过劲,趴在地上要起不起。思思一手拽一个,将母子二人拉起来走了。
布衫老者又散散讲了些别的,最后,道:“都是旧事啦。名字虽然叫思诗轩,但思思年纪大了也被转卖了,孟诗也死了,她儿子也收拾东西走了。一天半夜不知是谁炭火没看好,整座楼都被烧了。原先这地方做过什么说着不好听,后来的几家店都不许别人传,现在也没什么人知道了。”
魏无羡心道,那些店家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堵住民间的传言流传?只怕是金光瑶费了大工夫。那场大火的起因,也多半不是什么半夜炭火没看好这么简单。想想金光瑶那位“好朋友”薛洋的行事风格,不难猜测。
不过,猜测毕竟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他和蓝忘机一样,不喜欢随便把猜测当事实,然后唾弃一番。如果真是与金光瑶有故的旧地,那还不能对这间客栈的残魂轻易出手,暂且留着,日后也许要从中求证一些东西。
魏无羡打量了一下楼梯。虽明知早已不是当年孟瑶滚下来的楼梯,仍忍不住心想:“嫖客踢他,金光善的手下踢他,聂明玦也踢他。金光瑶还真是到哪儿都被人一脚踢下去。”不知该不该觉得好笑。
布衫老者一个人把他们都没碰的几盘菜吃完了,闲聊几句,茶足饭饱地回家去了。快到戌时,老板娘也应该给他们准备好酒食,该回去了。二人双双起身,那伙计瞪眼道:“你们去哪儿?不是要住宿吗?我房间都扫好了,你们到底什么意思?!”
魏无羡回头笑道:“我看你还是别在这儿干了,卷铺盖走人吧。你继续留在这家店,生意会越来越差的。”
之所以衣行老板和客栈老板两家所见到的残魂幻象不同,与他们自身有关。听转述,那衣行老板一家似乎胆小温顺,客栈老板不知如何,但他请的伙计确是戾气重、火气大。活人的精气神也会影响这些东西,有时你平和,它们便闹一闹玩一玩儿,吓吓人便算。可若是来人攻击性很强,整个人都不友好,它们也会表现得很不友好。所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