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好歹有个伴。」
「我们不会有事的,小鸥。」聂季朗强调了一句。
两个人都戴着头盔,欧鸥在他背上其实没多好受:「嗯,我当然福大命大,不可能红颜薄命死在这种鬼地方的。我就是假设一个最坏的情况。」
随即她又嫌弃地补了一句:「你肯定挺乐意和我死在一起的。但我一点不乐意。万一到死也没人找到我们,我们的尸体就得一块埋在这雪里,最后一起尸骨无存融进这冻土里,分不出你我了。可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凭什么和你死在一起?黑白无常来勾我们的魂,以为我们俩是情侣,我的名誉都受损了——唔,忘记了,这里是米国,不归黑白无常管。」
聂季朗提醒欧鸥:「讲话也会消耗体温和体力。」
「哟,聂季朗,几个意思?嫌弃我话多?」男人果然就是贱骨头,欧鸥立马不想跟他继续好好说话了,没忍住嘲讽,「这把年纪了你要什么面子?你在我面前的脸皮也早厚成万里长城了。这会儿嫌我话多,三更半夜打电话扰我清梦听我骂人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