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被祁昱夺回，姜语笙便无暇再顾忌圈圈。
她仰头，望出天窗的透明玻璃，漫天繁星在她眼里逐渐朦胧，幻变成一片白茫茫。
凌晨的山顶平台，黯淡的唯一一盏灯在闪烁了两下后，彻底熄灭。浓郁的夜色蚕食车子震颤的轮廓。
索性就不着急下山了，姜语笙睡过去前和祁昱商量，看完日出再回去。
然而天公不作美，阴云太多。
并且山上雾气很重，笼罩中盘山公路，姜语笙坐在副驾里，连一侧的悬崖都瞧不见。
祁昱极其淡定，开得十分稳健，措置裕如地面对每一个拐弯，似乎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该怎么开，车速更是比平时放缓了许多。
饶是如此，姜语笙还是牢抓胸前的安全带，紧张地盯着前方，生怕下一秒白雾中突然迎面蹿出来另一辆车或凭空出现一个人。
她记起聂婧溪说，祁家不喜欢他玩赛车。
其实出于安全考虑，危险性确实太高，倘若她是他的家人，也会担心的——打住，这个“倘若”过于荒谬，她不可能成为他的家人……
巧的是，才刚想到聂婧溪，她手机里就进来方袖的电话。
觑了觑旁侧的祁昱，姜语笙谨慎地接起，没有称呼“方小姐”，只简单地问候一句：“你好。”
方袖未在意：“姜小姐，请问你今天能抽出空来吗？”
聂婧溪又要约她见面了？有关于祁昱的新资料能提供给她？姜语笙下意识握紧手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