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极为烦恼的是波洛不在,而给我开门的那个比利时老伯告诉我,他认为他去伦敦了。
我惊呆了。波洛到伦敦去干什么啊!他是突然决定的,还是几小时前离开我时就下定决心了呢?
我有些烦恼地折回斯泰尔斯。波洛离开了,我不太确定该如何行动。他是否已经预见到了这次逮捕?他很可能不是因为这个?我无法回答这些问题。在这期间我要做些什么呢?我应不应该在斯泰尔斯公开逮捕的消息?虽然我不肯对自己承认,但关于玛丽·卡文迪什的想法一直压在我心头。对她会不会是个可怕的打击?现在,我完全否定了对她的怀疑。她不会被牵连进去的——不然我肯定会听到一些风声。
当然,不可能永远瞒着她包斯坦医生被捕的事,这消息会在第二天出现在每一份报纸上。然而我还是担心自己会脱口说出来。要是能看到波洛,我就可以问问他的意见了。是什么事让他这么莫名其妙地突然赶往伦敦呢?
不知不觉中,我更加赞赏波洛的睿智了。要不是波洛给我灌输了这种想法,我做梦也不会疑心这位医生的。没错,这个小个子男人显然很聪明。
考虑一番之后,我决定和约翰推心置腹,让他见机行事,来决定是否公开这件事。
我向他透漏这个消息时,他吹了一声惊人的口哨。
“天哪!那你是对的了。可我现在都无法相信。”
“你习惯了就不那么吃惊了,而且这样一来,每件事都说得通了。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当然,明天所有人就都知道了。”
约翰想了想。
“没关系,”最后他说道,“现在我们什么也不用说。没必要。像你说的,人们很快就会知道的。”
但让我极为吃惊的是,第二天一早下楼,我急切地打开报纸时,却发现关于这次逮捕只字未提!只有一个全都是废话的专栏“斯泰尔斯毒杀案件”,便再没什么了,真是让人费解,不过我猜,由于某个原因,杰普不想让它见报。这让我有些担心,因为很有可能还会有进一步的逮捕行动。
早饭后,我打算去村子里看看波洛是否已经回来了; 然而在我出发之前,一张熟悉的面孔挡住了其中一个窗口,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早啊,我的朋友!”
“波洛!”我如释重负般地喊了起来,抓住他的双手拉他进屋,“我看到任何人都没有这么高兴过 。听我说,除了约翰,我对谁都没有说过什么。对吗?”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