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夏并不怕蛇。
前任爱养爬虫,特意买了个房子养蛇,蕨类植物风格的雨林缸,养了几条微毒的翠青。
第一次见面,他就带她去看了这几条蛇,每个都有赋予的名字,攀登在树枝上嘶嘶的吐丝,漂亮得像是玉腕,和它们的名字一样,翠绿欲滴。
晏夏的指腹轻柔地抚摸它的鳞片,颇有兴趣地问:“怎么不养点猛兽?”
像他们这类的有钱人在国外养狮子,老虎这些都常见,比如她知道的,某位姓柏的少爷送了女朋友一座阿联酋的庄园,圈养着猛兽。
这位公子爷竟然只是养点爬宠。
“因为蛇不能驯服。”他说,“它不会感恩,不会听从任何人,却又乖乖地接受人类给予它的笼子,冷血动物之间不用付出任何感情,只有所给与所需。”
晏夏很聪明,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
他们厮杀到这个位置,何尝不是冷血动物,建立在利益之上,互相谋取。
记忆回到现在,晏夏看到那一条死蛇,倒是笑了。
这条蛇就像昔日的记忆在提醒她在这个世界中不该付出真心,让自己保持永恒的温度。
比起她的镇定,001瑟瑟发抖:“宿主,你不害怕吗?”
晏夏:“你一个小圆球怕什么蛇?”
不仅如此,晏夏那句提问落下,教室都安静了一瞬间,紧接着,窃窃私语中又挤出来一句响亮的话,“这蛇是我放的,咋了?”
言语极度嚣张,压根没把她一个小小的特招生放眼里。
晏夏去打量这位书中第一位炮灰——钟寻,从上到下,吊儿郎当,像在校门口开电瓶的精神小伙,长得不行,身材不行,脑子也不行。
书中这位钟寻最爱折磨刁难女主,放蛇放虫,把女主书本丢垃圾桶,手段卑劣幼稚,最后被沉初淮一票赶出去了。
晏夏眼尾扫过去,语气轻缓:“你?”
换了往常,其他特招生都哭得梨花带雨,吓得屁滚尿流,唯独这位特招生眼神轻蔑,钟寻有些顶不住面子,为了强撑,冷笑一声,“是我,咋啦?看来一条蛇还没给你治服……”
话还没说完,小弟都忍不住尖叫出声。
那特招生不愧是昨晚对A级大打出手的疯子,举止行为粗鲁至极,她竟然把蛇塞进了钟寻的衣领口!
“我操!”
蛇的腐臭味浓郁扑鼻,油腻的躯壳黏腻地贴着他的脖颈,仍然鲜活般要往衣领下缩,恶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