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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直起身时,波洛的脸色灰白。
“他已经死了。刀是从后脑根部刺入的。”
那天下午的经历就像是一场噩梦,在之后很长时间都留在我的心里无法被忘记。我无法摆脱那样一种可怕的感觉——我应该对此负责。
那天晚上,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难以启齿地把这种内疚向波洛倾诉。他的反应很快。
“不,不,不要责怪自己。你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的发生?仁慈的上帝一开始就没有给你多疑的性格。”
“你会怀疑吗?”
“这是不同的。你看,我的一生都在追查凶手。我知道那种杀人的冲动是如何一次比一次强烈,直到最后,会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动手——”他就此停了下来。
下午那个糟糕的发现之后,他一直非常沉默。从警察出现,询问公寓的其他人,到完成一起谋杀案所需经历的全部可怕的例行公事期间,波洛一直保持着好像置身事外的态度——奇怪地沉默着——眼中有一种遥远的、思考的神色。现在,他忽然停下不再说话的时候,那种遥远的、思考的神色又再次浮现。
“没有时间浪费在懊恼上了,黑斯廷斯。”他平静地说,“没有时间说什么‘如果’了——死去的这个可怜的年轻人有话想要告诉我们。现在我们知道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被杀。既然他已经没办法再说话——我们必须猜。我们必须猜——只有一条小小的线索作为指引。”
“巴黎。”我说。
“是的,巴黎。”他站起身,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整件事里已经有很多次涉及巴黎了,但很可惜都是在不同的情况下。那个小金匣子上刻着‘巴黎’的字样,去年十一月在巴黎。亚当斯小姐去过巴黎——可能罗斯也在那儿。是不是还有什么罗斯认识的人也到过巴黎?他是不是在什么特别的场合下看到某个人和亚当斯小姐在一起呢?”
“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说。
“不,不,我们可以知道的。我们一定会知道的。人类头脑的力量几乎是无限的。这个案子里还有什么地方提到过巴黎?有个带着夹鼻眼镜的矮小女人在巴黎的珠宝店取了那个小金匣子。她是不是就是罗斯认识的那个人?案发的时候默顿公爵正好在巴黎。巴黎,巴黎,巴黎。埃奇韦尔男爵正在准备去巴黎——啊!我们可能找到了一点线索。杀死他是不是就是要阻止他去巴黎?”
他又坐了下来,眉头皱在一起。我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