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出。
很显然,只有涉及高危险传染源的研究才会需要这样防护。我们大概是在做某种病毒的疫苗研究。
我的工作内容,说得简单点,就是对一些大分子物质进行提纯,通常就是些核酸或者蛋白,这只是药物研发的一个小小的环节而已。但即使是我们这些研发中下游的部门,安全等级也提高到了P3和P4级。
在这个项目的最上游,也就是药物研发中心,他们负责对药物的作用机制研究,也就是整个项目的核心。他们一定是知道咱搞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的大学同学刘彻,是药物研发中心的研究员,我时常想找他聊聊关于项目的事情。但或许是需要保密的关系,研发中心的同事在工作以外几乎不与我们交流太多,即使我俩曾经是大学球场上铁杆的好哥们。
有天下午,我在海滩边喝茶,难得碰到了刘彻,便喊他来聊天,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工作的事。耐不住好奇,我又问了他到底在做什么研发项目。
刘彻索性直接拿出工资条,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就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嘴这么硬了。
“你觉得人类的未来在哪里?”
刘彻躺在沙滩椅上,看着远方的白云问道。
“反正不在我这里,我一个臭打工的,哪有心思想这些。”
我喝了口茶,伸个懒腰回答道。
“没准我们是在创造历史。”
刘彻隐秘地看着我笑了笑。
“什么意思?”
我瞬间被勾起了好奇心。
“现在不能透露太多,总之,我们不只是臭打工的,如果成功了,历史会记住我们。等明年项目顺利进入临床,自然就知道了。你也别到处瞎问了,当心被处分。”
刘彻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留我一人在这里懵圈。
来岛上一年以来,工作上倒也顺利,生活也很平静,项目进展也是捷报频传,动物实验达到预期,公司准备提交临床研究申请,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成功。
然而就在两个月前,因为母亲的身体原因,我申请了一个月的休假。回来后,却发现同事的神情都有些古怪,甚至我们部门平常乐呵呵的孙经理,额头似乎也多了一抹愁绪。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回到实验室,发现实验室的生物安全防护被进一步加强了。每一道走廊都安装了气锁门,就连原本的P2级实验室,也需要穿洁净服进入。且办公区和实验区之间多了数道消毒系统和门禁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