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晓雨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但没有说下去。
“没办法的事,我们尽力了。”
我尽可能安慰道。
现在这样的生存环境,如果仍然恪守和谐社会的道德体系,可是非常不利于生存的。
“他会活下来吗?”
晓雨看向实验大楼的方向,有些担忧道。
“目前实验楼的感染者可能是最多的,恐怕很难。”
我看了眼时间,从昨天打第一针抑制剂到现在,差不多也到24小时了。
搞不好张涛连昨晚都没撑过去就被感染者干掉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明明大家都是同事呀?现在却要相互提防,相互伤害。那些感染者,明明曾经也是同事……”
晓雨思绪深沉地感叹道。
“他们的大脑对身体失去控制那一刻开始,就不再是同事了。”
我跟坚定地看向晓雨。
我知道晓雨还没有适应和感染者厮杀的状态。
晓雨大多被保护在身后,她可能很难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
而我,仅这几天下来,恐怕已经击倒了近10名感染者。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木棍打中感染者脑袋上的震颤感。
需要多大的力气,击打几次才能使颈骨完全断裂,使后脑碎成烂泥,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经历。
而每一次重击下去,感染者如死灵般的空洞眼神驱使着残破的身体仍然继续向前时,总是令人恐惧。它们很难被杀死,甚至可以说,它们的存在已经开始模糊了死亡的定义。
面对这类怪物,你可以害怕,但决不能怜悯。
当然对于张涛,这件事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他可能在我们几人眼里算不上好人,但也绝不是恶人。
这又让我想起了阿明,同样的背影,同样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没有人愿意豁出来救他。
这样的新世界规则其实在最初的那晚就形成了,而我那时还在感慨世态炎凉,人情冷漠。
现在想来反倒有些讽刺。
现在唯一的救赎,就是尽快回到正常的人类社会,离开这个地方。
许哲今天又联系了公司,得到了明确的回复,明天下午公司会派船队过来。
众人听到这则消息都很开心,朝不保夕的日子终于是要结束了。
当然,这还是有很多疑虑。
这次的救援是公司单独组织?是否有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