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廊的血液缓缓溢过门缝,流了进来。地上的尸体还在不断蠕动着。即使胸腔被打穿,这些感染者还在试图张嘴撕咬。
白月一刀斩过去,脑袋被切成两半,那家伙才停下动静。
我浑身是血,踉跄走到阳台,张开双臂,接受雨水的冲刷,好像洗涤身上的杀戮。
我拉开房间所有的窗户,大风卷着雨水扫荡整个房间。这是为了给房间通风。
小区的人被感染,说明受到过凝胶病毒的攻击,现在的空气里有可能还残存一些病毒凝胶。
防毒面罩被扯坏了一块,我心一横,直接取下来丢掉,仅带着一副口罩。
雨天是没法空气传播病毒的。
我瘫坐在阳台上,双手还在发抖。
这里应该是7楼。
楼上楼下都能听到惨叫与嘶吼声。
而地面更是混乱,完全是在上演全民生死大逃亡。
许多人涌进小区,但基本成了感染者的口粮。
而在街道上,这样的屠杀仍然在继续。
直升机在低空盘旋,对地面不断轰炸,即使还有许多顽强抵抗的士兵也在其中。
我无力地走回客厅,身上的血迹基本冲洗干净。
脱掉衣服,检查身体。
多处擦伤,不过好在不是感染者造成的。
还好穿了防水的冲锋衣和冲锋裤,血水不至于接触伤口。
没有在房间里找到酒精或者高锰酸钾等消毒剂,不过发现一块肥皂。
我忍着痛清理伤口,确保不会有病毒残留。
白月找来一些干净的绷带,包在我的伤口处。
我带了些抗菌消炎药,服用可防止感染发炎。
小区已经断电,我去厨房打开水龙头,没有水。马桶散发恶臭,里面的排泄物甚至堆积着。
门口那被感染的家伙搞不好就是这里的主人。
我在卧室找到几瓶矿泉水,几根肉肠,一大块压缩饼干。
我的包里还有两瓶水,和10份单兵口粮。
一瓶消炎药,一支抗生素乳膏。
白月也需要补充食物。
这次,我们不再受限于不利于生存的道德。
我允许白月吃人,当然不是为了吃人而杀人,只是吃他们的尸体。
不过白月已经习惯了单兵口粮和面包这些食物,她对人肉已经没那么感兴趣,甚至觉得腥腻。她不会主动吃人,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