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灯结彩的王宫中,一台又一台的歌舞唱起。
众臣一贺再贺,往返不断。虽说杯中尽是清水,他们却依旧乐此不疲。
这一场大戏落到玄奘眼中,就如同滚滚红尘的缩影一般。
满目铅华,熙熙攘攘之中粉饰的太平,落到杯中,却只是清水,而那桌面上摆放的,也尽是素食。
僧人戒酒,食素,乃是为了摆脱的枷锁。
这灭法国的人们,似乎也在以自己特有的方式追求心中的佛法。本该赞赏,可不知为何,玄奘却产生了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活佛呀。”撑着膝盖,国王朝着玄奘的方向微微靠了靠,道:“本王的灭法国,早在多年前就禁了酒,禁了肉食。之所以这么做,只因经文有云,不得贪图口腹之欲。不知活佛以为如何?”
玄奘连忙转身拜道:“陛下大德。贫僧以为,如此,甚好。”
朝着四周指了指,国王又道:“明日,本王就着人将全国上下一应文号改回来。此地,依旧是求法国,而非灭法国。活佛以为如何?”
“陛下大德,贫僧以为,如此,甚好。”玄奘又拜。
国王微微仰起头,又道:“明日起,本王就下令撤除众僧的徭役,查封的寺庙重新开放,没收的寺产一应归还。不只如此,本王还要补偿他们,要赐给他们更多的土地,让他们可以养得起更多的僧人。在我求法国内,僧人的待遇,将比之前更好。活佛以为如何?”
“陛下大德,贫僧替求法国上下一应僧人谢过陛下。”玄奘再拜。
国王脸上缓缓绽开了笑,道:“那,本王在这都城之中修筑一座千人大寺,赐予良田,封予珠宝,由您来担任主持。活佛以为如何啊?”
此话一出,玄奘顿时一惊,惊恐地望向国王。
不远处,猴子眉头都蹙成八字了,与天蓬对视了一眼。
“西行取经路途遥远,万般磨难,实在不适合,也不需要活佛来走。”国王捋着胡须悠悠道:“若活佛执意要走这一趟……本王派人替您走,派一整支军队,上灵山,朝见佛祖,求取经文,再回来。活佛只管安心当我求法国的活佛便是了。”
话到此处,玄奘连忙起身走到殿堂正中叩拜了下去,朗声道:“陛下,西天取经,乃是贫僧夙愿。此事他人代不得,还请陛下谅解!”
顿时,原本喧嚣的殿堂整个安静了下来。
歌姬停止了舞蹈,乐工停止了弹唱,大臣们停止了来回走动。
他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