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玩偶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最后不知道摔去了哪个角落。
现场除了穆彥宁和程裕楠，没人知道她的这个行为意味着什么。
但岑知雪敏锐的察觉到了程裕楠的异常。
她侧眼看了他一眼，转眸打量起穆彥宁。
须臾，她笑着开口：“我第一次见穆小姐，穆小姐有男朋友吗？怎么没一起来？”
穆彥宁今天晚上第一次直视岑知雪的脸。
对方妆容精致，说话时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高贵与程裕楠一模一样。
穆彥宁垂了垂眼，缓慢又坚定的答——
“有。”
这个字一出，温瀚清下意识看了眼程裕楠，生怕穆彥宁说出实情，无法收场。
他想阻止她。
可还没来得及，穆彥宁就已经再次开口：“但他五年前就死了。”
周围霎时一阵缄默。
程裕楠出声打破了沉默：“知雪，回去了。”
“好。”岑知雪点点头，走向程裕楠之前，还抱歉地看了穆彥宁一眼。
随着他们两人的离开，其他人也陆续散了。
最后，静谧的夜里只剩下温瀚清和穆彥宁。
“彥宁，我们也走吧。”温瀚清说着。
穆彥宁却没动。
她看着白色雪地上留下的烟花灰烬，心里空荡荡的。
半晌，才勉强撑起抹笑：“嗯，是该走了。”
穆彥宁语气很轻松，可温瀚清却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疲惫。
他突然有些后悔。
他想让穆彥宁彻底死心，但这种方式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他缓缓抬手想给她一个拥抱。
可穆彥宁已经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温瀚清抬起的手最后还是落回了身侧，就像将那些不该有的，再度收敛，藏匿。
他清楚，自己和程裕楠一样，无法给穆彥宁一场婚姻。
更明白就算自t?己踏出“朋友”的界限，她也不会接受他。
既然如此，不如只做朋友。
温瀚清将穆彥宁送回出租屋楼下就离开了。
数九寒冬里，穆彥宁却没立刻上楼，而是站在雪地里抬头向上望。
元宵还没彻底过去，每个人家都还亮着灯，暖融融的。
唯有五楼东户那扇窗，漆黑一片。
那里是她和程裕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