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你唱的完全没问题,就是走位和动作欠缺,到时候你就杵在原地做几个手势就好,乔昆达会随机应变的。”
乔昆达就是这部戏里的男主人公,刚才已经带着南荇练了两次:“对,你放心,台上有我呢,你只要记住一点,和我对唱的时候看我,其他时候就要面对观众,尤其是出场亮相的时候。”
景迟日兴致勃勃地靠在桌子上,调整角度给南荇拍照:“来,看这里。”
南荇哭笑不得:“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
“怎么是开玩笑呢?”景迟日笑着道,“这是霍太太在舞台上的首秀,说不定就这么一次,价值千金呢,我一定要录下来好好欣赏。”
“你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南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好像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景迟日敛了笑容,鼓励道:“小荇,相信自己,你唱得非常好听,一定可以演出成功的。”
南荇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用力地点了点头。
说也奇怪,熟悉的鼓点和越胡声响起的时候,南荇紧张的心情消失了大半。阴差阳错,能真正参与到这么一场演出里,能把她喜爱的越剧带给这些生活贫瘠的村民们,她觉得很幸运。
演出出了两个小岔子,一个是南荇的手帕没拿好掉了,幸好,旁边饰演婢女的机灵得很,立刻捡了起来递给了南荇;另一个是有一段过场的唱词南荇忘了最后一句,她“呀呀呀”地来了句戏腔遮掩过去了。
有惊无险。
最后谢幕的时候,景迟日不知道从哪里掰了一束黄色的野花,上台献给了南荇。
演出结束后,会堂里的小孩子们很好奇,一个个都来后台看这些叔叔阿姨们,摸着戏服和头饰、鞋靴,眼里都是羡慕。
“喜欢听吗?以后也来学越剧啊。”南荇温柔地和他们打招呼,又从景迟日那里顺来了巧克力,分给他们。
孩子们嬉笑着答应了。
南荇很满足。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此刻她唱的戏或许也和王奶奶一样,在这群孩子们心里播下了喜爱越剧的种子。
演出任务顺利完成,回程很是轻松愉悦。
景迟日和南荇坐在前面一排,团员们都知道他是剧团的大金主,一开始还不敢搭腔,后来见南荇、刘团长和他聊得不错,也开起了玩笑,问他这一趟下乡有没有学会唱几句。
景迟日即兴来了一句《沙漠王子》中《算命》的小生唱词,居然还挺像模像样的,引来团员们一阵捧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