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派牢靠的人跟着去送亲,最好是能到成王那儿借几个人来,打着他的旗号,路上各处都能得些照顾,哪知道竟收着这么一封信。
明沅见纪氏脸色不对,知道是江州来的家书,觑了纪氏脸色问得一声:“太太怎么了?”只见纪氏看向她,目光缓和下来,知道不是苏姨娘跟明漪的事,心头松一口气,纪氏挥一挥手:“你先去罢,到殿试总还有半个月,到时候再说也不晚。”
明沅见纪氏眉头紧锁却不同她说,知道事情要紧,也不再问,立起来告退出去:“太太也不必过于忧心了。”
纪氏听见这句竟叹一口气,若是整个太平乡都落到叛逆手里,那地方的官儿,要么是附逆要么就是身死,她心里咚咚直跳,颜连章不在,连个打听消息的地方都没有。
明沅才刚走到门边,喜月就往门口跑去,明沅使得眼色给采菽,采菽叫了她一声,喜月回了一声:“太太要寻高管事。”
家里的管事都是姓高的,两个跟着颜连章去了江州,两个留在家里帮衬纪氏,可既是要寻到管事了,那便不是小事儿,明沅点点头,喜月又往二门上跑去。
采菽凑到明沅耳边:“姑娘,可要我去打听打听?”
明沅摇摇头:“先看看,还不定是什么事儿呢。”江州送来的信,既不同苏姨娘明漪相关的,那便是颜连章的事了,也不必费心打听了。
苏姨娘的信里不会提旁的,不过是明漪也读书了,还是纪氏写信过去,颜连章才想起来安排的,到外头借了个馆,跟旁的闺秀一道读书。
颜连章借的馆却不是薛家一道,而是江州城里的丝户商人,只明漪一个是五品官家女儿,她读书读得好,女先生也夸她许多,说不准儿到明岁就能自家写信过来了。
明沅知道苏姨娘不会报忧,翻了一回,见最末一张写了明漪的名字,一个字就撑破了一张信纸,两个字写的横七竖八大如斗,看着就惹人笑,明沅也忍不住笑起来,这些个怕在苏姨娘眼里再好不过了。
她既不曾见着明沅入学,也没见着沣哥儿读书,怪道把这些细事也一样样说出来给她听,连着明漪说了什么话,也都写在信上,拉拉杂杂四五页,半点端倪也没有。
这下更拿不准出了甚事,纪氏的脸色那样难看还真是少见,招了采菽过来:“清明里头给她们几个都放假,你同你姐姐可有说头了,先问问她几时回去,给你们俩调到一天。”说着又指指厨房里送来的桃花烧卖:“把这个给你姐姐送些去罢。”
采菽一听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