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几个丫头却都撑不住,她倒也不闹,自家累了就张手要抱,睡到明沅身上,把背翻过来,趴着含了手指头:“拍。”
含含混混口齿不清,可明沅却听懂了,一面拍她的背,一面哼哼着歌,没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阖了眼儿,伴着船摇睡着了。
纪舜英进来一看,女儿趴着睡的跟个小猫儿似的,拿手揉揉她,她还会哼哼,哼完了又睡,明沅一笑:“快到了?”
“还有一日一夜的水路,回去了先别急着理东西,咱们还要搬到江宁去。”江宁善田,这才把试种稻种一事放在江宁,屋子急赶着建了出来,里头还有些个东西要置办,等都办妥当了,再把家搬过去。
纪舜英回来的时候写了信给纪怀信,码头上人等了好几日,来接的家人看见纪舜英下船急急上前腆了脸笑:“大少爷回来了,车马轿子都雇好了,少奶奶带了小小姐,总得坐车才好。”
这番倒是周到,先送了人,再卸船上的东西,到了家纪怀信早早就等着,见着纪舜英笑的嘴巴都合不拢,黄氏病病歪歪迎了人,看着是平调,却是高升,她没等着明沅进门便推说身子不适。
纪怀信板了脸,黄氏只作不见,由嬷嬷扶了回去,曾氏出来,还伸手要抱汤圆,汤圆半点不认生,伸手就给她抱了去,船上睡得过够了,晃了手里的金铃铛玩,曾氏哪里抱得住她,一会儿就又交给养娘。
总是久别回家,合该行礼,到得行礼的时候,黄氏倒又出来了,她既出来,总不能不行礼,设了跪褥,两个拜过,连汤圆都叫养娘团了手拜一拜,花厅里设得宴,却没瞧见纪舜华,问起来时,黄氏脸上黄了又绿,纪怀信便道:“他往他岳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