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的战事就这样平息。
“将军,这是司马将军让人送来的军情。”
一个亲兵来到李牧面前,把一册木片呈上。
这种的木片也叫做木牍,和竹简一样,是这个年代记录文字的工具。
这个亲兵送回来的木牍,分作上下两部分。
上牍是空白的,下牍书写内容,上把下的内容遮盖起来,再用一种叫做缄的,由蒲草制作的绳子捆绑,合在一块就是一封信。
李牧打开看了看,道:“燕国边境,无法发现秦军,秦国边疆也没有,桓齮果然往邯郸的方向走,我猜他也不敢去邯郸,而是和王贲的部下会面,再回秦国。”
说完之后,他又深感可惜。
如果当时拼一把,不管赵王迁如何反对,带兵逼近邯郸,说不定能把桓齮拦下来,全歼秦军。
特别是那个秦军的百将。
只有把他杀了,李牧才会安心。
“将军,大王诏令!”
此时又有一个士兵走过来。
李牧接过诏令看了一会,淡淡道:“大王召我回邯郸,对付王贲和蒙武,传我命令,日失之后,全军南下。”
日失,即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
再过了好一会,李牧率领骑兵先南下,走了大概一天,和同样南下的司马尚碰面。
“李将军,我也得到大王的诏令。”
司马尚首先说道。
李牧沉吟了片刻,道:“我先对付王贲,你去牵制着蒙武,等我破了王贲,再和你夹攻蒙武。”
——
数天后。
王离来到番吾城外的秦军大营,把白仲的事情完整地说了一遍。
“那位白百将,真的有那么厉害?”
王贲不敢相信地问。
王离肯定道:“刚开始我也不信,但经历过这次战败,不得不信,他私下还告诉我,差点杀了李牧,然后在李牧部下骑兵当中冲杀出来,不仅有谋,还很勇武。”
王贲将信将疑道:“如果他真的有那么厉害,这是大秦之福。”
“他说过,如果李牧来番吾,阿翁可能会战败。”
王离担心地说道:“我是来提醒啊翁,要注意!”
翁,是儿子对父亲的称呼,也可以称作父。
对母亲的称呼,是媪或者母。
“我再想想。”
王贲没有亲自经历过肥之战,内心中还是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