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说不够。
他又补了一句。
“和朕,你不用讲礼数。”
苏扶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茫然地松开手指。
脚趾赧然地蜷缩。
谢煜便脱下外袍,垫在她脚下。
用袖子给她擦脚。
“原先,想着带你去江南走一趟,没成想有了淮澈,这一耽搁就快要一年了。”
苏扶楹收回脚,睫毛低垂,“陛下该是忘了,再过些日子是阿姐的忌日。”
她转身,背对着他,纤薄的背透露着哀伤。
谢煜颇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难堪。
手上松了力道,看着苏扶楹的后脑勺。
“朕过些日子叫人出去扫墓,平日里也有人守陵,你自不必担心。”
苏扶楹低头,叹了一口气,很哀伤的样子。
“原来,在陛下眼中,常让人守陵,便是仁至义尽。”
谢煜没来由地心头扬起怒意。
“怎么?难道朕还得亲自每日去跟前守着,这般才算是好?”
他起身,“朕瞧着你失了心,还是好好在坤宁宫里待着。”
谢煜走了。
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大批人。
走的时候脸色很差。
映雪呢和映月拿着衣服,“娘娘,您这又是何必呢?”
“非要弄的不高兴。”
“陛下总是要脸面的,您这般顶撞,可要失了君心。”
苏扶楹却自顾自换好衣服,如今她可以很熟练穿好这宫里的衣服。
“我只是替阿姐不值。”
“哎呦!二姑娘,您这般又何苦呢?”
苏扶楹没再吭声,回了宫,便坐在摇篮跟前,看着淮澈。
淮澈总爱睡觉。
醒了之后就躺着,趴着,坐着,安静的很。
他闹腾。
也乖巧。
就算没人哄,自己也可以和自己玩。
苏扶楹没再管他。
拿着一个平安锁,淮澈就能“钻研”一下午。
用了晚膳,苏扶楹在映雪和映月的帮助下,给他洗了个澡。
刚长出来的稀疏头发扎起个小辫,颤颤巍巍立在头顶。
苏扶楹有些累了。
“我自己洗罢。”
她把衣服放在衣架上,踩着热水,坐进浴桶里面。
刚准备出浴,听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