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保下性命逃出生天,一定不让鲁家好过。
笑过后,喻轻若眼底坚定之色尽显。
“喻姐姐,何事如此开心?”林知皇眨巴着眼睛,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喻轻若身边,娇声问道。
林知皇自成了符大郎君的‘未婚妻’后,符骁这伙人对她的态度便和善许多,加上她又只是‘娇弱’的小娘子,没甚威胁,便也没再绑着她,只要她在他们可见的范围内,可随意行走。
喻轻若从溪边打了水,便在一处干燥的地方搭了药炉,此时正在为符骁煎制治疗内伤的汤药。
林知皇悄无声息出现的身边,突然开口相询,吓的正在想事情的喻轻若手下一抖,差点让她将刚煎的药,给打翻了去。
喻轻若顿时怒不可遏,一把推开林知皇斥道:“关你何事?”
呃....接近失败......这喻轻若戒备心好强,好难接近........林知皇心中腹诽不已,但顾念着‘娇弱’人设不能崩,顺势便倒在了地上,泪眼朦胧的以袖掩面,娇怯地抬头看喻轻若。
符骁在离仙郡的消息既然已传播开来,后续的事情也要紧跟着处理起来。
想到此,温南方遂收敛心神,与比列讨论起后续施为之策。
冬末春初,雪水尽化,流水潺潺,山林间空气十分清新。
符骁一行人连夜奔袭了一路,才终于在一处低矮的山坳里,暂时安营扎寨,以作休整。
喻轻若在两名部曲的看押下,提着水壶在溪水边打水净脸。
至那日与汪长源行过‘附额礼’后,喻轻若心情便十分舒畅。
她与符骁之间本就无深仇大恨,就算此前有,随着符骁的行踪被她泄露出去,也已烟消云散。
此刻她对于符骁来说,已再无被灭口的必要,两人之间冲突不再,她会医术,又对符骁有用,便再也无性命之忧。
人啊,要想活命,果然还是要靠自己自救,祈求别人会一时心软放过你?笑话!
以前是她喻轻若错了,白在鲁家受了这些年的磋磨,委曲求全最后又如何?
鲁家那些黑心烂肺的东西,女人貌若无盐,不娴静不大度,就该死吗?
已经和离都不欲就此放过她!
若不是有那嚣张的奴仆,出了盛京地界后,偷拿她陪嫁的首饰,被她当场抓住,那奴仆直言她乃要死之人,这些富贵东西何不便宜了他们去,因此泄露了口风,她喻轻若还得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