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双聪慧的儿女,天爷啊,这般想想,家主的命,真是好。”罗婆如今一想到林者云,就想到他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这些小妖精,以前可没少给裴氏气受。
“夫君虽无甚大的才能,但品性纯良,为人至善,虽有些好女色,但却并不宠妾灭妻,只这几点,就胜过天下男子多矣。有多少沽名钓誉之辈,表面看着敬重妻子,私底下不做人的?”
裴氏说到这里,声音一顿,总算看出罗婆的不妥来,皱眉问道:“罗婆,自打环儿被封为郡守的消息传回来后,你就总提夫君的不是?为何?”
罗婆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老奴这是不服啊!”
“早知道女子也可以为官,男子与女子等同,当初凭夫人您的本事,完全可以不出嫁,去继承老爷衣钵的。哪会让裴家别房的人,钻了空子,以咱们五房鼎立门户的郎君年纪尚幼为由,代掌五房的产业,趁机霸占了咱们五房的产业去? 您当时可是及笄了的,坐产招婿,继承家主衣钵也未尝不可。”
“罗管事说的很是。”比列赞同道。
闲话毕,罗婆又道:“夫人问,还有多久才能到离仙郡郡城?”
“照我们如今的行路速度,大概还有两日,便可到离仙郡郡城了。”
罗婆探得想知道的消息,对比列点头,又将脑袋,缩回了马车里。
罗婆进了马车,细心地将马车帘掩好,以免沙土吹进车里。
裴氏此时正在马车里,规整近段时间,育幼堂和学武堂所有开支的账目。
“夫人,再行两日,便可到离仙郡郡城了。您日思夜想,可算要见到大娘子了。”罗婆说着,便抹起泪来。
裴氏放下手中账目,敲了敲账簿上育幼堂的那一项支出,叹气道:“这幼儿教育,当真是好大一笔开支啊。”
裴氏感叹着,一抬头,就见罗婆又抹起了眼泪,遂无奈道:“罗婆,你怎么又哭了?”
“奴就是心疼夫人您,家主这甩手一走,郐县的一切事务,就都是您在打理。您以前还只是操心内宅之事,如今倒好,内外都得您操持,您已经多久没睡一个好觉了?”罗婆望向裴氏的眼里,满是心疼。
“每日如此,我只觉生活充足了不少,以前我的目光只拘泥于内宅,倒是浪费了不少时光,如今这般忙碌,就当是补齐以前所缺失的时光了。”
裴氏淡然而笑,整个人的气貌,竟看着有几分昔日裴五老爷的影子,沉稳而睿智。
罗婆见裴氏如此,目中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