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宽的木杖敦实地落在林知晖挺直背上,发出沉闷地声响。
军营主帐内,齐雅面色阴鸷扶额坐于上首,辅佐于她的一干文武心腹分左右两排侍立在大帐下首两侧。
于弘毅、齐绘琉、齐方亚三人双目通红,脸色难看的跪在大帐中央。
“此次损兵多少?”齐雅沉声问道。
于弘毅肃声回道:“损兵千余。”
齐绘琉见齐雅终于开口了,急声道:“娘,此次攻城,前面都好好的,不知温氏从哪调来了近五千余骑兵,我军这才吃了败仗......”
齐方亚听着营帐外传来的杖刑声音,忍无可忍地硬声道:“若非五弟当机立断及时带兵回撤,今日我军将会损兵更多,大将军莫要过于苛责五弟。”
齐雅闻言,目光锐利地扫向齐方亚,冷声道:“齐恣意作为一军统帅,带兵吃了败仗,让手下一名将领被敌方生擒,损兵十之有一,难道不当罚?”
齐雅环视此时立身在大帐内一干文武,肃声道:“掌权越重,责任越重,错了自然得罚!”
“大将军行事公正,赏罚分明,我等敬之!”大帐内一干文武闻言齐身行礼,大赞道。
于弘毅趁众文武回话齐雅时,侧头扫了眼齐方亚。
齐方亚接收于弘毅的眼神,抿唇不再言语。
齐绘琉也不再说何,状似听训地低下了头。
帐内说话间,林知晖也在军帐外受完了四十军杖的杖刑,脚步略显凝滞的重新又行入了军帐,抱拳对上首端坐的齐雅请罪道:“大将军,末将愿将功折罪,明日率军再行攻城,望大将军恩准!”
金琅断然道:“不行,此时不宜再攻城,我军今日士气受挫,不可再急攻!”
“可是......”林知晖咬牙平复了一下急迫的情绪,硬声道:“四哥如今被敌方生擒了去,若我军按兵不动,岂不是失去了与敌方交涉的筹码?”
“四哥在此前的战役中也立了不少战功,便这般将他弃之不顾吗?”林知晖话说到最后,已是在低吼。
齐雅面上浮出痛色,麒麟五子她这些年来花了不少心思栽培,虽训练他们的手法重了些,但对他们五人的感情不是假的,是真视五人为子的。
今日出战五人,只回来四人,她如何能不痛心。
但敌方既已生擒齐武奇,就是必是想与她谈条件换人了。
换何几乎不用做他想,无非是近来她刚从温氏手中占来的几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