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为我诊一诊平安脉脉。”
“主公谨慎!”卯月见齐雅听劝,立即赞道。
齐雅诡笑道:“明日本将军就要与吴奎亲见和谈了。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
“本将军如何能轻忽?”
“主人高智!”卯月躬身垂首。
齐雅转头,看向大账右侧挂着的大济舆图,哂笑道:“本将军当然知晓吴奎还有那些人是如何想我的……”
“明日,本将军就让这些人知道,轻视我齐雅的下场!”
“茁州,是齐氏的,更是本将军的,齐冠首与本将军争也就罢了,他人若想来染指,便只有死字一途!”
吴奎……呵,吴奎!
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侄儿啊侄儿,谁叫你这时偏偏要跑出来坏姑母的好事,也别怪姑母顺势送你一程。
午时,雨势渐歇。
齐冠首用膳时,又在饭里发现了夹带的纸条私信。
见到这东西,齐冠首面上一丝诧色也无,径直展开,内容也未齐冠首意外。
又是暗下的投诚与表露忠心。
齐冠首淡定的将字条团入袖中,继续用膳,浅声道:“师父,你真的不出来用膳吗?这周围的人冠首都遣退了。”
帐内除了齐冠首再无他人,他的话更无人回应。
齐冠首放下食箸,无奈道:“师父,出来吧,暗处的人冠首也让人引走了。”
齐冠首此话出,东面帐壁处才突然显出一个穿灰色道袍的人来,正是须发皆白的思宁道人。
“臭小子,怎么不早说?”
思宁道人一现身便斥齐冠首,怒咻咻的大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径直拿了食案上的一条烤乳羊腿在手上啃。
齐冠首见状,头疼道:“师父,你还没净手呢。”
思宁道人摆手:“瞎讲究,净什么手?不干不净不生病。”
齐冠首:“…………”
思宁道人大口咀嚼,同时唏嘘道:“你这姑母掌权看来不得手下文武之心啊。”
“初澜你来的这九日,收到多少张这样的字条了?”
齐冠首烟浅的眉眼微动,轻叹道:“冠首也没想到姑母会如此不得人心。”
姑母大局观稍差,但为将之能却是不差的。
这些文武……
齐冠首放下调羹,拿了备在一旁干帕擦嘴净手。
“不吃了?”
“嗯。”